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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冰窖之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忽隱忽現。站在卦前,白衣夫人卻是擰著秀眉,為何風兒的紫微星越來越暗淡?
心慌,跟著眼跳,這卦象,好亂,那丫頭的生命之線為何會驟然變得這麼短?沉思片刻,心裡半猜測著,莫不是為了風兒?
不行,一定要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今日一過,那丫頭便會回宮了吧?屆時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陣陣甘草精的香味飄來,溫暖的鳳德宮內一片寂靜。天微微亮的時候,他便醒了。放開她的身子,他悄然起身,應該回帝華宮了,今日,他堅持早朝,逼侯峰造反。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她亦是撐起了身子,快速的梳洗完畢,她跟著去了議和殿。
大殿上,此時無人吭聲,穆寂風被抬著坐上了龍椅,龍顏憔悴,昔日的威嚴氣息,早已蕩然無存。侯峰見此,亦是冷笑。沒有想到這皇帝到死了還留一手,想把皇位傳給孟王?那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偶染重疾,不患於世,奉先帝遺訓,守國疆土,不敢又半絲懈怠,今傳位於先皇七子……”朝堂一片安靜,小順子卻是大聲的宣讀著聖旨,沒想到,此時,卻被侯峰打斷。“慢著……”
“臣半生為我穆國鞠躬盡瘁,孟王爺做過什麼?”囂張的氣焰頓時上升了,反正一切部署妥帖了,還怕他不讓位?
“侯峰,你好大的膽子,說此大逆不道的話,難不成是想篡位?”穆寂夕見此,立即站出身來怒吼。
“與何不可?老臣半生隨先皇南征北戰,立下不少的功勞,豈是你這小娃兒所能不得?”侯峰口出狂言,毫無顧忌。
聽此,穆寂風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皇上。”小順子立即擔憂的上前伺候。
“丞相,你好大的膽子。”待到身前的血跡被擦乾,緩了好一會,穆寂風才幽幽的開口,只是一付將死的模樣卻寧侯峰更加的肆無忌憚。
“皇上都這模樣了,何不將這朝政交於老夫?反正穆國已經是微臣的囊中之物了,你何必再垂死掙扎呢?”兩袖一揮,侯峰更是得意了,這朝堂上,全是他的人,此時不逼位,更待何時?
“來人,護駕。”隨著一聲大吼,何羽年帶著禁軍率先站到了穆寂風的面前,殿內瞬間亂成了一團。
“烏合之眾,穆國江山豈容你這般的踐踏。”沉聲,何羽年拿著佩劍指著侯峰怒吼道。
“早知道你有這手了,但是老夫豈能沒有準備?”語畢,殿內大門隨即被開啟,一排排整齊的弓箭手瞬間便將殿內圍了個水洩不通。
“你們這幫臣子,助紂為虐,將來定是不得好死,還有誰願和我何羽年一同進退?站出來。”還是大吼,殿上瞬間被分成了兩邊,勾起一絲冷笑。看著寥寥無幾的朝臣,真正可用的,只有這點了嗎?穆寂風還是沉默,真正的大魚,還沒有上鉤呢。
“羽年……不必再爭了,傳位給他便是……”無力的抬起手,他緩緩的說道。
“皇上。這穆家的江山,屬下必定會以死守護。”回身看著穆寂風,何羽年大聲的說道。
“對,這江山,是先皇曆經千辛萬苦才打下來的,豈容他人染指?”流雲亦是大聲的附和道。
“今日,就是一死,也要和這狗賊同歸於盡。”又一個朝臣大聲的吼道。
見此,侯峰大笑的聲音傳來。
“還真是忠心啊,沒關係,想死,本相立馬就成全你們。”
陣勢立即被拉開,眼下的氣氛顯得更加的劍拔弩張。然而此時,只是一陣輕風掠過,一個身影便快速的落在了這大殿的中央。只見那人一裘白衣,冷冽俊朗的臉上泛著冷笑。
“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可以少了本太子?”
“完顏烈?本相不是答應了你,等本相奪得江山便許你們蒙戎城池,保你們永世太平嗎?你此舉是何意?”見到歌飛前來,侯峰十分的不悅,那原本是約定好了的事。
“你以為,本太子會稀罕你那幾座城池?本太子要得,是整個穆國,十年前,蒙戎稱臣,今日,本太子要穆國改姓。”環視一週,歌飛大聲的說道,等這一日,已經太久了。
“你憑什麼和本相爭?”這裡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他可是一點都不慌張。
“是嗎?我看未必,”聲落,卻是又一層人馬圍了上來,這便是離閣的精英,個個身經百戰。
“這還要多謝你的好女兒,相爺一定不知道,這離閣是皇后一手建立的吧?”狂妄的笑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