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啥子名?”
呂曉雲和歐陽松都抬起頭來對闞海投以驚奇目光。歐陽松驚奇地問。
“就是縣委、縣政府要求抽調人員下派搞工作組的事呀!”闞海立即補充說。
“你報啦?”歐陽松問闞海。
“還——還沒有呢。”闞海故意撒了個謊。他想先對他們兩個隱滿一下上午丁永明告知他的事,先聽聽呂曉雲和歐陽松兩人對這件事是如何個看法。
“下派?我他媽的去得了麼?啥子後備幹部?都是他媽的騙人的,那是書記、縣長大人些為了樹政績搞的花樣,其實質是要把那些有後臺的提拔上去!”歐陽松牢騷滿腹地滴咕說:“這年頭,要想動(升官),全靠送;光跑不送,原地不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不跑不送,降格使用。”
“你也說得太玄乎了罷,歐陽兄?”見歐陽松發起牢騷來如唸詩經文一般朗朗順口,闞海覺得甚是好笑。他不懂歐陽松一個勁兒地說“送”呀“動”的是何意思,便問道。
生活經歷曲折一點的呂曉雲,其城府比歐陽松和闞海要深一些,他神秘地微笑著,對於歐陽說的話,他懂得是何意思,卻又不表態,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反正,就一切順其自然吧!”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4,離過婚的
因為在呂曉雲看來,不管從那方面來講,自己這次都有可能要下去——計經委只有他一人的年紀是在四 十歲以下。從壞的方面講,如果這次下派是壞事的話,反正他在進縣城來之前就一直在基層的鄉鎮上工作,對基層的情況也比較熟悉,因此,對於自己,不存在說是對鄉鎮的生活和工作適不適應的問題;若從好的方面來講,如果這次下派是美差,也就是說‘下派’是今後得以提拔的一條件的話,那麼,這將為自己今後的發展奠定良好的基礎。因此,這次的‘下派’於他,沒啥子值得好動腦筋的。關於對歐陽松牢騷話中的那句打油詩,他深知其意。但是,由於這幾天本單位的同事張玉芝正在給自己物色的物件的父親,聽說是縣國稅局的一名副局長,因而,對於這些社會上流傳著的對領導們“不敬”的言語,他比較謹慎,一般不參與評論。因此,對於歐陽松的話,他還是抱以不置可否的態度,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容,而耳朵卻是一直在聆聽外面樓梯上是否有人走上來的聲音——上午在辦公室裡,張玉芝告訴他,今天中午她將帶那位縣國稅局副局長的女兒來跟他見面……。
呂曉雲雖然眼睛是盯在棋盤上,但心卻沒用在上面,要是在以往,憑他實際的棋技,與他棋枝相差甚遠的歐陽松,恐怕早就舉手投降了。
“咦,呂高手,你當真是欺我麼?這塊棋我都關死你了,你還要走?”
由於呂曉雲在想心事,他的白棋的左上方一小片土地被歐陽松趁機點了“死穴”,自己卻還渾然不覺,還繼續在那裡填廢棋。
“看你說的,是你走了高招嘛,我怎敢欺你?”突然醒悟過來的呂曉雲怪不好意思地說道。
由於沒有心思想圍棋的事情,闞海吃完了飯,便出了呂曉雲的寢室去洗碗,然後徑直回自己的寢室裡來。
“下鄉去搞工作組到底是好差事還是苦差事?”
闞海的腦子裡又想到了這個問題,越想腦袋越沉重。感覺到腦袋很沉重,他便和衣躺在了床上,剛一躺下,便聽見樓梯下面有位女的在喊“呂曉雲,呂曉雲”。
隨即,又聽見呂曉雲在寢室裡答應。
“砰!砰!砰!”
當樓梯上的一陣腳步聲響過之後,闞海的寢室門又被人敲響了。
“那位?”
“是我!”門外是歐陽松回答的聲音。
闞海只得下床去開門。
歐陽松溜進屋來,手裡還拿著剛洗刷了的碗筷。
“給阿雲介紹物件的來了,我才不當電燈泡呢!”歐妲松故作神秘地說道。
“是嗎,物件來了嗎?”
見歐陽松原來是為了“報告”這事來敲門,闞海便慵懶地問了一句,心想:這事有啥子值得大驚小怪的,人家給阿雲介紹物件是正常的嘛,難道你自己還沒談物件不成?但是,由於歐陽松還在自己寢室裡,闞海便不好意思獨個兒躺上床去。
歐陽松在闞海的床邊坐下來,自言自語地、略帶幾分羨慕地說:
“聽說女方是在北江區稅務所工作,女方的父親是我們縣國稅局的一名副局長!”。
但隨即,歐陽松又以不屑的口吻小聲說:“聽說——也是離過婚的!”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