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道:“這河,是條死河!”

這河水潺潺流動,河水也清可見底,哪裡是死河?

我條件反射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腦中卻是轟的一聲。

只見剛才泛著波光的河竟然變成了如同人的血液一樣的暗紅色,河面上還浮動著隱隱白骨!

我甚至能聞到河中傳來的腐臭味。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閉上眼睛,搖搖頭,再去看,眼前依然是那條波光粼粼的清澈小河。

再去看那老太太,已經被那漢子帶走了,三娘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我急忙問向三娘,“你剛才看到了沒有?”

“這片地既然被稱為極陰之地自然有他的道理。”三娘瞟我一眼,笑道:“你還是先操心眼前的事吧。”

趙宜死的第三天,趙家人開始辦喪事。

這村子也不大,各家各戶都認識,等我過去的時候,趙家已經圍了一堆村民。

靈堂擺設完全按照鄉下的規矩,左右掛著白布幔帳,靈桌上面擺著趙宜生前的照片,照片前是木質骨灰盒,八仙桌上放著香爐、白蠟燭和一盤子水果。

趙宜他媽這兩天哭的太多,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見到人來弔唁,話也不會說,只是刷刷的掉眼淚。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安撫了幾句,就出來了。

旁邊有幾個村民小聲議論:“怎麼這麼快就火化了?”

“村長說這孩子死的蹊蹺,可能是水鬼抓替身,屍體不能留。”

“也是,原來死了人都放在那老房子裡,現在裡面新住了人,肯定不讓放了。”

怪不得我那屋裡陰氣那麼重,原來你們一直把它當停屍間用!

我心裡挺不舒服,一抬頭,看見張佳燕、馮麗和嚴浩站在門外,男生紅著眼眶,女的抹著眼淚。

我說:“你們都來了,怎麼不進去見他最後一面?”

馮麗說:“他當初不願意玩碟仙,是我們硬拉他來。”說到這,又哭了,“都是我們害死了他!”

我說:“人死都是天命,和你們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張佳燕狠狠的看著我,“就是你的錯!害得我們都得死!”

我說:“你們怎麼又繞回去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張佳燕罵道:“你想推卸責任?!”說完,紅著眼衝上來想要抽我。

嚴浩連忙攔住她,然後扭頭對我道:“陸林昨天被車撞了。”

我一驚:“死了?”

“幸好沒有,不過腿骨折了。”馮麗說,“現在正在住院。”

我鬆了口氣,說:“那說不定也是……”意外兩個字還沒有出口,忽然心中一動,問,“胡雅婷呢?”

嚴浩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她失蹤了。”

失蹤?

“她是外地來的,高一一來就住校了,一直安安靜靜的,從來沒惹過什麼事,成績不好也不壞,挺不起眼的,也沒人見過她的家人,但是那天回去,我們分手以後,她沒回宿舍,這兩天,連人影都不見了。”

“你們學校總不至於連學生家裡的電話號碼都沒有吧?!”我說,“打電話問啊!”

嚴浩看著我,說:“她留的電話是空號。”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把我說愣了。

馮麗又紅了眼眶:“她說不定……已經……已經……”

張佳燕繼續用那種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盯著我。

這會兒,我再樂觀,也說不出“你們沒事”的話了。

三天之內,玩碟仙的六個人,一個死亡一個失蹤一個出車禍。

這種機率,顯然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我原來堅信將軍肚和瘦子不是惡鬼,可是現在,我卻動搖了。

也許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將軍肚和瘦子最後還是沒有趕上辦戶口的時間,所以由怨生恨,把氣撒在了這幾個請碟仙的人身上。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平時很多人能為一點小事打個頭破血流,更何況是辦戶口這樣的大事?!

我非常嚴肅的做出這個推理,但是我沒把這事和他們三個人講,要是和他們這些不相信人家去辦戶口的小孩講了,他們肯定會嘲笑我,降低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度,這氣氛肯定馬上就會變得不嚴肅了。

我問:“那你們打算怎麼自保?”

嚴浩說:“你曾經說過你是道士,這事又因你而起,你應該對我們提供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