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啊……”小夕繼續眨眼睛無辜說道。

“那樣是哪樣？本大爺怎麼不知道？”跡部挨近繼續說道，他的臉繼續貼到她的鼻子上。

“和你怎麼認識的，和他就怎麼認識嘍。”小夕扯道，不過幾年的時間，跡部敏銳的觀察力更甚，她不知道是，跡部對有關於她的事情敏感更甚。

“小夕，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跡部這麼個青梅竹馬？”真田裕一郎忽然十分無辜地開口，從兩人的對話裡他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小夕似乎瞞了很多事情，他知道的，跡部不知道，而跡部知道的，他們都不知道。

小夕立刻和霜打的茄子似的，癟了。

“青梅竹馬，嗯？”跡部微微咪起眼，手指摩挲著淚痣，靜靜地看著小夕。

被三人都忽略的塞巴斯微微笑著，在角落裡消弭著自己的存在感，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小夕緊緊抿著嘴唇，小臉有一絲蒼白和無力，該來的還是要來，此刻自己的情緒已經無法用複雜來形容。紙包不住火，她知道，即使現在的生活看上去簡單充實快樂，但和糖衣一樣，在太陽底下曬地太久，就會融化了。

跡部看見她此刻的不安和無措，心微微顫了下，有些動搖，不知道該不該再問下去，其實問真田裕一郎也是一樣的吧。可是……不能讓她這樣逃避！他這麼做，不僅是在幫自己，也是在幫她……

只不過短短地幾秒，跡部的心頭就掠過無數想法。真田裕一郎所說的青梅竹馬，應該不會有假，可是小夕的年齡完全對不上號，而且一個死神可以在現世停留那麼長時間嗎？如果真的有那麼多年，他應該也會碰到過她，或者聽說過……可是，完全沒有，關於她的記憶，除了那一個月，完全空白。

時間的錯亂讓跡部不得不往其他方面想，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既然這個世界連死神這種東西都存在，那麼再出現什麼超自然的現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她的身邊沒有那個銀髮的男子，也沒有任何死神，連虛也不曾出現過。她身邊的唯一，只有那個紅眸黑髮的執事，俊美妖孽，像是……惡魔，他的身上有著濃厚的黑暗氣息，讓人感覺詭異無比。

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曾經的認知。

“告訴我，可以嗎？”跡部俯下身，就在嘴唇幾乎貼到小夕的額頭上時，戛然而止。

嘴唇被咬地泛紅，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卻又被跡部攬了回去。

“為什麼要逃避呢……”

幽微的嘆息響在她的耳邊，那雙堅定清亮的眸子讓她不敢直視，為什麼會有一種把什麼都說出口的地方，心中某個地方將要決堤。

曾經，曾經也有人用那樣的眼神這樣看著她吧，溫柔的，堅定的，霸道的，縱容的……可是，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轍，彼此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一次，會有改變嗎？

時間是最纏綿的痛楚，也是最有效的麻醉劑。

“抱歉……”她能說什麼呢？

“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夕，你真的不明白嗎？”額前的碎髮半遮跡部的臉，但隱約卻能感覺他也有著同樣不安的心情，按在她肩膀的手也在顫抖。

真田裕一郎沉默著，臉上沒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忘記了此時自己應該做什麼，但是莫名的危機感和壓迫感讓他無法動彈。

。。

第87章　攤牌、停留

“小姐，我覺得，您應該說出來的。”塞巴斯打破了僵局，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唇邊浮現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小夕的手腳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無法去深想塞巴斯的意思，說，還是不說？過去的一切，難道都要在現在攤牌？還是她真的將要留在這裡，所以才設計讓她放下曾經。

但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放下。

“……我，說。”她顫抖著聲音低頭輕聲道。

跡部扶著她重新坐了下來，小夕深呼吸，理清思緒：“我和裕一郎哥哥，還有弦一郎、精市，的確是青梅竹馬，我也一直，都住在幸村家，現在立海大就讀。”

跡部恍若一震，皺眉，這樣的意味著什麼？事情偏離了正常的軌跡，讓他琢磨不透，屍魂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已經離開那裡很久了。”小夕的聲音忽然變得哽咽，無法說出那個地方的名字，只是不想徒惹感傷罷了。

跡部敏銳地感知到她對於屍魂界的異樣情緒，料想到果然出現了一些事情，沒有多問。當初那個銀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