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冒著菸圈,悠哉的說道。
家裡剛剛鬧的這麼熱鬧,朱成才躲在外面的窗臺下偷聽,這會聽到自己爸爸的話,低下頭小聲的呸了一聲,等自己將來工作了,一定不會再回這個家。一家子吸血鬼,要是自己被套到裡面,還有什麼活路。三哥白白付出了那麼多還得了個沒良心的名頭,自己為什麼要餵飽這群白眼狼。他尋思著自己明天得去找找三哥,不管怎麼說,這個家裡能靠得住也就三哥了。
“以前戰國怎麼沒事?我覺得把一定是他大伯家挑撥的,聽說戰國和村長家的么妹好上了,他大伯那是怕好處被我們給沾了去,才想著讓戰國甩開我們!”朱無能憤憤不平的說道,越講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他老婆卻嗤笑一聲,“村長算個什麼官,就戰國那樣堂堂的大學畢業生,將來去了部隊肯定會去領導的女兒,那樣才是發達呢。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唐家也就是有點錢,可是你看都回來這麼久了,連咱爸媽看都沒看過,可見那女娃子的品德不好,媽,這事你一定不能同意,即使為了戰國的將來,也得讓唐家打消這念頭!”說話時眼神閃爍,心裡卻是存了看好戲的心思,你鄭戰國不是能耐嗎,那就讓你丟了媳婦好了。她就不信鄭母去唐家鬧過後,唐家人還能同意把閨女嫁給他。
鄭母低著頭沒有說話,大兒媳的話不是沒在她心裡起漣漪,以前覺得唐家的小女兒是很出挑,又漂亮,要是自己家戰國能娶到真是有福氣。可是現在戰國要工作了,萬一真的遇到領導的女兒怎麼辦,那樣豈不是更好。她是不動聲色的琢磨著。
朱無能的老婆和朱無能對視一眼,壞笑了下,然後就和朱老頭說了聲,回了自己屋裡去了。收拾好了房子裡的水漬,鄭母走出屋外去放水盆時,朱成才忽然站到了她的面前。
“你個死孩子,忽然冒出來嚇死我了!”鄭母撫著心口,打了小兒子一記。
朱成才湊到她跟前,“媽,你別去唐家,我大哥和大嫂那是一肚子壞水,想要壞了我三哥的事。要是唐家真的生了氣,對誰都沒有好處!”他本來不打算管的,後來想這是個機會,自己只要把媽給勸住了,明天就到三哥那邀功去。
“他們也是為了你三哥好!”鄭母哄小孩般對朱成才說。
“切,誰信。你別去,要不到時連那二十塊錢都沒得拿了。你想想,大哥二哥怎麼會管你,剩下的就是三哥和我了,萬一你把三哥得罪了,到時沒人管了,我拿什麼讀書?到時考不上大學,媽媽你不是去不了城裡了嗎?”朱成才人小可是腦子不笨,分析的頭頭是道。
鄭母覺得兒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還是有些遲疑,“你不想你三哥找個家底厚的嫂子?”
“媽,有權有勢人家的能看上我們家這樣的嗎?別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我三哥要是娶個一般點的老婆還能孝順你,你到時去了難道能把你趕出門?要是娶個有權有勢的,那就是給人做上門女婿,到時別說見兒媳婦了,你哭都沒地哭去,可能兒子都見不到了!”朱成才撿著話本上的劇情往裡套,語氣還很肯定,典型的忽悠著自己媽一點心虛都沒有的。
鄭母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大哥大嫂啥事都幹不成,能想到什麼好主意,到時真的惹火了了三哥,別說二十塊錢了,他要是不認你,看你怎麼辦?”朱成才又下了一道猛藥。
“我是他媽,他還能不認我!”鄭母心虛的弱弱說了一句。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朱成才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鄭母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想了半天,覺得小兒子說的可能沒錯,萬一惹火了鄭戰國照今天這情形他牛脾氣上來還真會不認自己這個娘。下定決心自己就安省的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省的把戰國給惹火了。
“出去放個盆子那麼長時間,熄了燈睡覺!”朱老頭罵咧了一句,翻身朝著炕裡頭睡了,鄭母掀起被角,小心的鑽進去不敢有大動作。
鄭戰國回去時,鄭家大伯端個小凳子坐在院子的花壇邊,夜裡偶爾有蟲鳴聲,裡屋是大伯孃哄著寶寶睡覺的聲音。
“過來說會話!”鄭家大伯招招手,指了指放在自己對面的板凳。
鄭戰國聽話的走過去坐下。
“你是怎麼打算的?馬上就要回部隊了,這孩子怎麼辦?”大伯眼神裡有著擔憂,回來聽老婆一說,他也覺得這是個事情,畢竟鄭戰國不能時刻帶著孩子吧。
鄭戰國沒有回答,他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實在沒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