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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對她道:“聽說你們朝影宮文武公子武藝高強,舞文弄墨也不在話下,你寫幾個字給本王看看。”

綺雲想也未想,鋪了張白紙,提筆寫下了“訏謨定命,遠猷辰告”八個字。拓跋燾看了心頭一震,“這八個字少有人知道,你怎麼想也不想,居然寫了這八個字?”

綺雲微笑地答道:“記得東晉名相謝安,最喜歡《詩經》中的就是這一句。雲清對謝安極其仰慕,所以便記下了。”

“東晉名相謝安,不鳴萬人待其鳴,一飛萬人為其震。其心胸和才華非一般人能比。”拓跋燾點點頭道。

屋外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佛狸,這些天你很少出門,你窩在家裡做什麼呢?”拓跋燾聞聲,掀簾迎了出去,見是他的七皇叔廣平王拓跋連來訪。拓跋連雖比拓跋燾長了一輩,可也大不了幾歲,兩人見面寒暄甚是親熱。

綺雲端了茶盤,奉茶給拓跋連。他抬頭見綺雲,不禁哈哈一笑,“佛狸,幾日不見,你這兒多了這麼個清俊小廝。”他放下茶碗,抬手往綺雲的面頰拂來。

綺雲步子穩住,上身往後傾斜,拓跋連的手停在半空,再也不能往前伸去,原來被拓跋燾的兩個手指牢牢夾住。

三人極其古怪的姿勢,皆非常詫異。綺雲詫異拓跋燾如此眼明手快,拓跋連則驚訝拓跋燾的異樣。拓跋連訕訕地放下手,“佛狸,也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這小子長得真俊,讓我摸摸怎麼了?”

拓跋燾嘴角揚了揚,道:“七皇叔,他是朝影宮的人,治病有一手,下毒也是行家。你摸了他,當心手要爛掉。”

“朝影宮裡的人。”拓跋連有些驚異地縮回自己的手,不敢造次。

“七皇叔,你來找我什麼事?”拓跋燾喝了一口茶問道。

“瞧我,把正經事忘了。”拓跋連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第一件事是清明節快到了,該去給幾個皇兄和皇弟上墳祭奠了。”

聽到此處,拓跋燾神情黯然,低下頭去。北魏皇室成員幾年來接二連三離奇薨逝,如三王陽平王、五王河間王盛年離世,尤其是他的六皇叔長樂王聰辯夙成,十四歲離世,明元帝拓跋嗣非常傷痛,哀慟不已。

拓跋燾抬頭對拓跋連道:“這件事,七皇叔無須勞神,佛狸自然會去辦妥的。還有第二件是什麼?”

拓跋連道:“這第二件就是,皇上在河南與宋國打仗,平城由你坐鎮守衛,這夜晚巡城是防務的重中之重。每天看你也很勞累,要不要皇叔代勞?”

拓跋燾笑道:“這個可不敢勞煩七皇叔,你新婚燕爾,皇叔還是陪著七嬸吧。夜晚巡城我一人負責就可。”

“佛狸,”拓跋連哈哈一笑,“我可真羨慕,你老子生了你這麼好兒子!兩年前,皇上一道聖旨,給你一把寶劍,讓你到邊關戍守防範柔然,他說你要是守不住就不要回來了。沒想到你這小子闖過道道難關,還把邊防整頓得有聲有色。此次南征,你父皇才放心地把平城交給你。我將來生的兒子,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拓跋燾拂袖起身,“你可別佔我的便宜。七皇叔,你還有沒有正事?”

拓跋連忙按住他,瞟了綺雲一眼,“還有就是推行畜牧鼓勵養殖戰馬一事,朝影宮的人在這裡方不方便?”

拓跋燾瞅了綺雲一眼,綺雲施禮道:“殿下,雲清想起您的馬還沒有餵過,我這就去餵馬。”拓跋燾點點頭,綺雲出了門,把門輕輕掩上,拓跋連大嗓門的聲音還是傳來了,“朝影宮的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拓跋燾淡然回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七皇叔毋須多慮……”

紫藤架下,綺雲自己動手燒了兩個菜,就著一碗白飯,慢慢嚼著,邊想著心事。拓跋燾慢慢踱步過來,一撩錦袍坐在她的對面,問她:“我的馬你餵過了嗎?”綺雲點點頭,“餵了你的馬,我餓了也要餵我自己。”

拓跋燾看了綺雲燒的兩個菜,菜心碧綠、雞茸白嫩。他眼睛一亮,嚷道:“這麼說本王肚子也有些餓了,來人給我上一副碗筷。”

拓跋燾風捲殘雲似的把她吃了一半的菜一掃而光,完了後意猶未盡地摸了摸肚子,“味道不錯,雲清以後再燒這樣的好菜,別忘了叫上我。”說罷,伸手示意對她道:“走,吃完飯出去走走,消消食,別老坐著。”

拓跋燾帶著綺雲到馬廄,親切地撫摸著他的愛馬,是一匹毛色光亮,身姿駿健的戰馬。“它陪著我好幾年了,陪著我出入關中,陪我防範柔然,出生入死很多回了。”

綺雲扯了一把草,一邊餵給它一邊撫摸鬃毛,對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