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坐到了桌前。手握著鏡子,卻不敢靠近。顫抖著一點一點的把鏡子拿到了眼前,還是那個厭惡的佈滿傷痕的臉。
“啊……”瘋了一樣摔碎了鏡子,甩開擺在桌上的茶杯,進入了崩潰的邊緣:“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懂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自己。
“讓我進來好嗎?”夜王擔擾的站在門外,卻不敢輕易的推開門。
片刻的安靜後,姽姽慌忙的逃到了床上:“不許進來,不許……”
“我看不到你就會不安,就讓我看上一眼,看你完好我就出來。”夜王無助的聲音讓姽姽的思緒更加的混亂。
見姽姽不語,夜王小心的推門而入,看到她用被捂著頭,連忙走上前抱住了她:“相信我,我會找最好的大夫,找最好的藥給你醫治。別讓我走好嗎?”昨夜他在門外守了一夜,沒有離開過。
“大叔……”姽姽反身抱住了他。有他這樣不離不棄,你還有什麼猶豫?
夜王緊摟著她,看她不在那麼牴觸,總算是放下心來:“相信我!”
夜王和安默研究著治癒傷痕的辦法,卻覺得還是差了一點。
“只有我師傅可以!”安默回想著當年,自己小時候有一次傷得很重,卻被師傅奇蹟般的治好,連個傷痕都看不出。
夜王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你師傅人呢?別說已經死了!本王無心聽你說廢話!”
“死倒是沒死,不過跟死了差不多。我也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連訊息都沒有。”安默很小的時候,就被他撇下,只留了一本醫書給他,還好他對醫術很有天賦,憑著這本書研究出許多醫治的方法。夜王回到別院時,突然覺得不安。敲響了姽姽的房門卻不見有聲響,連忙推開門,空曠的不見姽姽的身影。桌子上,一張紙孤單的躺在那裡。
“姽姽……”夜王顫抖的手拿起了紙,是姽姽簡單的留言。
【大叔:
我走了!
不要再到處找我,等哪天我的臉好了,我就會回來,你不許想不開,一定要等我回來!】
夜王瘋了一樣衝出了屋子。
姽姽遮著面,走到街上惹來一陣陣的目光。大白天罩著那麼厚的面紗,是為何?搖晃著先把要找到出城的路,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傳來,姽姽來不及躲避,肩頭的衣服被刮在馬車上,破了一片,面紗也被一起拉了下來。
“哇……好恐怖!”
行人驚異的吼叫聲,讓傻愣的姽姽清醒了過來,伸手摸上了臉,哪裡還有面紗。看人群瞬間湧了上來,姽姽驚恐的搖著頭,向後退去,無助的淚水混合著絕望湧出了眼眶。
“長的真醜!”
“這麼醜,就不要出來嚇人嘛!”
“難道是妖怪?”
路人的話語如刺刀一般,刺痛著姽姽的心扉。此時她除了狼狽只剩下恐懼。
“嗚……”痛哭著捂著臉,擠出人群向著城外飛奔而去。
一處陡峭的山崖邊,向下望去看不到底。面前風景怡人,滿山的黃色,姽姽卻無心欣賞。
“大叔,對不起!對不起!”
夜王回到家裡,看不到她是何等的著急。
“我相信一年的時間會讓你忘了我……”
想到他會忘了自己,她的心糾結著痛的厲害。雖然相識不長,沒有浪漫的海誓山盟,沒有驚天地的海枯石爛,在她的心裡卻已經抵過天長地久的諾言。
“再見了,我的大叔!”微笑著閉上眼睛向下跳去,訣別的眼淚隨風飛揚了起來。溼潤了這片黃色的大地,溼潤了整個山谷。
其實想對你說,我愛你!
卻還來不及說不出口!
我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一生的承諾,所以,我做不到,也給不了!
只希望你心底的最深處,有一個小小的位置住著曾經的那個我。
夜王聽追風說,下午時分一個滿臉恐怖的女子,哭喊著驚慌的逃出城外,心痛不已。她當時的心會是怎樣?一定是生不如死!
如自己在身邊,她也不會那麼驚慌失措。
派出城外的探子,接連幾天沒有一點線索。
夜王本就陰冷的面孔,像被烏雲遮住了一般,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皇上有所顧忌的坐在他的對面,等待著。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有種感覺不會是自己喜歡聽的。
“本王說過千萬別讓姽姽有事!”說姽姽兩字時,夜王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