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皇后的神色,謹慎道:“那衣服上,是白小姐做的手腳?”
“什麼?”皇后一驚,“又是敏兒?哼!還有呢?”
宋公公道:“奴才查了,那衣服上的藥量不重,奴才又派人去細查了一遍,果然還有奴才在其它的地方也下了藥。”
皇后略一思索道:“可是那酒杯?”
“正是!只是那藥是下在杯沿上的,而且藥量也是極輕!這樣的法子,只怕那白小姐是想不出來的。娘娘您想,先讓人只是在杯上用了少許的藥,蘇小姐自然是能正常地走出那漪蘭殿的,可是出了殿以後?”
那宋公公說到這裡,聰明的停了口。眼前這位主子的心思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有些話,不需說的太明白,皇后便有了自己的判斷!
果然,皇后將整件事情一想,便明白了過來,怒極道:“這個白敏兒!真是不讓本宮省心,才剛剛回京,就給本宮新增了這樣大的亂子!若真是蘇靜依出了事,德妃再派人一查,衣服上被人做了手腳,查到底,竟是本宮的侄女所為!這讓本宮和明王如何能擺脫干係?”
皇后氣得渾身輕顫!一個反手,將一旁桌上的茶盞打碎在地,“真是個蠢的!枉費本宮派了那麼多人悉心教導!這樣蠢笨之人,如何能夠輔佐煜兒!整日只知道自作聰明,真以為天下就她一人會使心計不成?”
宋公公並未理會地上的碎片,而是近前道:“娘娘莫氣!說起來,這白小姐雖是明王殿下內定的妃子,可到底是沒有放到明面兒上來說。這白小姐自小嬌慣,自是受不得旁人比她強。娘娘,您還是消消氣!先想想您的六局吧!”
皇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本宮明白!這一次,德妃的手倒是伸的長!居然伸到了尚儀局這裡!哼!背叛本宮的人,自然是沒有再留著的必要了!此事,就由你去安排吧。”
“是!”宋公公看皇后的神色已是稍緩,這才輕道:“娘娘,請恕奴才多嘴!您之所以要將白小姐許配給殿下,也不過是為了安撫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心罷了。待那白小姐與殿下成了婚!您加以調教,想必那白小姐自是可以勝任未來的太子妃這一正位的。退一萬步說,她實在是難堪大用,您待殿下成就大事後,再想法子將她廢離主位,再為殿下謀一個能為殿下分憂之人,不就成了。何需如此動怒呢!”
皇后聞言看了這宋公公一眼,“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到底是本宮哥哥的女兒,本宮也是不忍她以後的日子太過淒涼!本來這煜兒就瞧不上她,一直不願大婚。現在又經了這麼一出,別說煜兒了,本宮也是瞧著也是指望不上她了。”
又歇了一會兒,那派出去的嬤嬤回來覆命了。
“啟稟娘娘,奴婢看著那蘇小姐一滴不剩地喝下了那避子湯。奴婢態度恭敬,並未有失禮之處,不過奴婢瞧著,她似是有些不高興,態度也略有些傲慢!”
“哼!”皇后聽了,卻是輕笑不已,“好一個蘇靜微,莫不是還等著明日皇上許她妃位不成?真是幼稚!”
那嬤嬤道:“想必是那蘇小姐沒有想到蘇夫人會將她生母之事說出來吧。”那嬤嬤看了皇后一眼,又道:“奴婢回來時,瞧見德妃的人也送過去了一碗湯藥,奴婢在門外偷聽了片刻,德妃的人態度強硬,蘇小姐倒是強忍著喝下了。”
皇后眼中的笑意更濃,“這個德妃,這件事情,倒是與本宮想到一處去了。本宮擔心的從來就不是這個蘇靜微,而是她後面的平南候!不過,現在看來,那平南候是不會因為一個庶女進宮伴駕,而為她出頭的。那平南候夫婦恩愛,蘇夫人的態度,便代表了平南候的態度。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德妃才會不將她放在眼裡!哼!本宮倒是希望這一次蘇靜微能得寵久一些,這樣,本宮與德妃又有了可以一分高下的機會了呢。”
那宋公公卻是笑道:“娘娘此言差矣,這高下早已分出,不然,如何您是皇后,而她只是一名貴妃呢?”
皇后聽了大喜,輕笑不止,整個大殿內迴響著皇后清麗卻帶著柔意的笑聲。
馬車上,顧氏一臉地嚴肅,問道:“依依,你是如何得知靜微遇到了皇上?”
“母親,女兒後來命司琴再去尋找時,遇到了一位宮婢,說是皇上帶走了一位小姐,那宮婢所說的那位小姐的穿著打扮與姐姐的極為相似,所以女兒才斷定。皇上帶走的,便是姐姐。”
顧氏卻是嘆了一口氣道:“這個孽障!真是膽子大到了極點!一個庶女,不想著如何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為正妻,竟是一門心思地要上趕著做小妾!”
靜依卻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