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將一旁的手爐取來,放到了靜依的手裡,“幸好王爺不在,否則還不定怎麼數落您呢!”
靜依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我也是剛開啟窗子,你便進來了。我只是覺得這屋子裡太悶了!想著透透氣。哪裡就有你說的那般嚴重了?”
“您要是覺得悶,不如,奴婢陪您到外面走走,穿上大麾,也比剛才您就穿成這樣吹冷風強!”
“好吧。既如此,你便陪我出去走走吧。”
海棠給靜依穿好了大麾,又讓靜依拿了手爐,才眼著出去,在院子裡逛著。
“王妃,您瞧,這梅花開的可是正豔呢!”
靜依點了點頭,“我不過才幾日未來,怎麼這後花園裡,便多了這麼些的梅花?”
“是王爺吩咐人從別院裡移過來的,說是等你病好了可以出來賞梅。”海棠回道。
靜依唇邊揚起一抹笑意,元熙永遠都是這般的體貼,也是這般的懂她。
靜依伸手將一梅枝輕輕壓下,然後放在了鼻間,那清淡的香氣頓時便被吸入了她的脾肺!
片刻後,靜依轉了身,“走吧。後日還要宴客,到膳房看看。”
傍晚時分,元熙在書房內,一臉的冷肅!“查出是什麼人散播的謠言了嗎?”
“回王爺,查出來了,是彭夫人。”
“彭江浩的夫人?”
“回王爺正是!”
元熙的眼神冷了冷,似是要將眼前的東西全都給凍住一般。“好一個彭夫人!她的底細可是查出來了?”
“回王爺,查出來了。她是德妃的遠房堂妹。”
“哦?彭楊氏?這倒是有意思了!是奉了德妃的意思?”
“回王爺,前幾日,王妃那邊兒也派人徹查這些流言了,不過沒有動用咱們暗閣的力量,只是動用了她身邊的人。”
“那王妃可查出什麼來了?”
“回王爺,只是查出了這些流言的內容和散播的人群,並未查到彭夫人身上。”
元熙點了點頭,“那是前幾日。現在,只怕這依依,應該是已經知道是這個彭楊氏做的了。”
“罷了,你繼續將人給盯緊了!有情況隨時來報!”元熙說完,也不理那無傷,便徑自出了書房,直奔文華院了。
“還沒用膳?”元熙一進東暖閣,便笑道。
“這不是在等你嗎?都忙完了?”靜依笑著上前替元熙將披風解下,又接過柳杏兒遞過來的帕子給元熙淨了手。
元熙笑道:“依依今天不對勁哦!怎麼這般的殷勤了起來?”
靜依笑笑,“先用膳吧。用完了晚膳,我再與你細說。”
元熙一挑眉,便坐下開始用膳。靜依也是在他的一旁坐了,靜靜地用著膳。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元熙拿帕子擦了嘴角,問道。
“元熙,馬上就是年節了。等過了年節,我想到平秋縣去一趟。”
元熙立時就擰了眉,“不行!那裡的風沙太大。現在這個季節,只怕是你一到那兒就得病倒了。不行!”
靜依也不急,彷彿知道他會如此說一般,“這次去,不是還有晴天哥哥嗎?有他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元熙心中腹誹,就是有他我才不放心!可是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轉念一想,又道:“依依,你忘了封城還有這個濟善堂要安置呢?你若是走了,這裡誰來應付?”
“你放心!我已經將想法都與師父說了,而且也是再三的商討過了。有他老人家在,沒問題的。”
元熙的臉一黑,“你非去不可嗎?”
靜依一怔,不明白元熙為什麼會這麼堅持。仍是試著勸道:“元熙,我去平秋縣也是為了能夠親眼看看那裡,然後再決定到底採取什麼樣的方案來治理風沙,免得到時候方法不得當,再耽誤了時間,也浪費了咱們的財力、物力和人力!”
“你從未治理過風沙,你說的那些也不過是從書上看來的。晴天不同,他遊歷了大江南北,見過的,比你要多的多。有他去平秋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去?”
靜依聽出元熙的語氣有些不善,也是有些氣惱,自己這般費盡心力的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為了封城?為了他們共同的家?一思及此,不由得有些拔高了音量道:“你的意思是我是紙上談兵了?”
“我不是說你是紙上談兵!依依,這封城還有這麼多的事情需要你料理,你為何一定要去平秋縣?我是擔心你!這樣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