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世子,我知你是心繫元熙的安危,可是欲語有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元熙的身邊有十三血衛,不會有事的!”
嶽正陽聽了,卻是猛地轉身道:“王爺的身邊有十三血衛,可是你呢?你可有想過,那些人會不會對你下手?若是他們一旦下手,你又有幾分逃出的勝算?”
靜依一愣,她從未見過如此焦慮,且沒有了任何風度的嶽正陽。她印象中的嶽正陽是個風度翩翩,自詡風流的佳公子!怎麼個轉身,便差了這麼多?
嶽正陽許是也意識到了自己態度的不妥,略有些尷尬道:“殿下,您身分尊貴,萬不可涉險!”
“嶽世子,你想的未免太過悲觀了些。其實,元熙的法子雖然冒險,可是咱們也是可以助上一臂之力,將他的風險降到最低的。”
嶽正陽一愣,“咱們遠在平秋縣,王爺在封城,如何相助?”
“平秋縣的糧倉!”靜依眼睛直視嶽正陽,一字一句道。
“糧倉?”元熙喃喃道,“糧倉?”突然,他的身形頓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靜依,“你是想著,以糧倉為餌,引出那幕後之人?”
靜依點點頭,“那十萬兩銀子的糧食買的如何了?”
“這個,上次王爺來信,只說已經命夏和派了人出去四處購糧了。”
“嶽世子,你可知道現在外面的糧價如何?”
“糧價?”嶽正陽搖了搖頭。
“往年這個時候,白米也就是十文錢一斗,可是現在,卻是漲到了十五文錢一斗。”
“竟是漲了這麼多?”
“我派人打聽了,僅僅是平秋縣的糧價漲了這麼多。其它地方,目前還沒有這般厲害,不過也都是略微有漲。大部分是每鬥漲了個兩三文錢。”
“殿下的意思是,這是有人在幕後故意操縱?”
“不錯!現在平秋縣的百姓們倒是不見任何慌亂,畢竟平楊鎮那邊兒有元熙派人送過來的糧食。可是若是這米價繼續漲呢?”
嶽正陽一愣,面容也是隨之變得有些冷硬了。
“嶽世子,現在你可明白為何我要支援元熙冒個險了?”
嶽正陽心思急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竟是走到了桌邊,一拳擊向了那桌面道:“此人好毒的心思!”
靜依卻是一臉平靜道:“所以我才說支援元熙的計劃。你放心,他這個人我清楚,沒有十足的把握,是斷不會有此計劃的。”
“可是若是將對方逼急了,也對你下手呢?”
“怎麼?我身邊的侍衛還少嗎?”
嶽正陽卻是搖搖頭道:“明面上的,我不擔心。可是暗地裡!”
靜依笑道:“無妨!暗處,元熙也是給我派了隱衛的。”
嶽正陽一挑眉,他的武功不差,自是知道靜依的身邊布有隱衛,可是憑氣息來判斷,也不過才一人而已!嶽正陽想了想,“這樣吧。即日起,你命你身邊的侍衛中挑出幾人同那隱衛一樣,隱在暗處。這樣,我也放心些。”
“也好!此事,我會交由甦醒安排的。你就放心吧。”
嶽正陽又與靜依說了一些有關元熙在封城的近況,便起身告辭了。
甦醒也迅速地挑出了幾名擅長隱匿的女侍衛,隱在了靜依的身邊。
入夜,晴天正在屋內寫寫畫畫著,從紙上的痕跡來看,應該是在思考那三道屏障的問題。
不一會兒,晴天凝了眉,將筆放下道:“進來吧!”
“參見少主。”
“有事?”
“回少主。今日剛收到訊息,平秋縣、封城有苗疆的人現身。”
晴天臉上的表情一寒,“可有查出是什麼人?又是衝著什麼人來的?”
“回少主。是衝著平王和平王妃來的。來人的路數尚未查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次來的,是王室的隱衛。”
“哦?稟告你們主子了嗎?”
“回少主,已經派人去信稟告主子了。”
“哼!整日裡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還不是將苗疆弄的一團糟?”
那名黑衣人聽了,低了頭,不語。
晴天輕哼了一聲,“旁的人不用理會,保護好平王妃就是了。”
“是!那封城那邊。”
晴天的臉上揚起一抹極為優雅燦爛的笑意,“不用理會!他平王若是連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了,也不配和依依共度一生了。”
“是!屬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