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賢王會看的有滋有味兒吧!
果然,沒一會兒,這一樓的臺子上便開始了鑼鼓喧天,賢王也有些好奇,也是轉了頭,看像那戲臺上。臺上一開始便上來了一對年輕男女扮相的,看起來像是夫妻,賢王微皺了皺眉,楊奇費盡心思地請了自己來,就是為了看人家談情說愛?賢王看楊奇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兒!便強自靜下心來,耐著性子看了。
沒過多久,隨著臺上出現了一幕正妻和幾名小妾聯手迫害那女子的場景,而賢王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直到看到那名正妻自一名產婆手中接過了一名襁褓中的嬰孩,並唱到,“都說奴溫柔賢惠,寬厚大方,誰知奴心中愁苦無數,終化做無數利箭,再無仁厚!今一箭三雕,計終成。待來日,讓這小畜生受盡欺凌,方解我心頭之恨!”
而緊接著,便有一位老嬤嬤悽悽哀哀地唱道:“可憐少主一出生便落入賊人之手!可憐小姐死的不明不白,終是芳魂盡散!只盼少主能平安成人,切莫認賊做母!盼有朝一日,少主能為小姐報仇雪恨!手刃殺母之仇,也不枉老奴認賊為主,揹負罵名!”
底下唱的悽悽哀哀,二樓包廂的賢王握著杯子的手一緊,便聽到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再一看他的手上,已是血跡斑斑。楊奇眯了眼睛,急道:“王爺沒事吧?”
賢王轉頭怒瞪向了楊奇,久久不曾眨眼,而楊奇,也是一臉無畏地迎了上去。臉上一片肅穆,不見剛才的笑意吟吟了!
片刻後,賢王一甩長袖,出了包廂。楊奇則是身形未動,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賢王,這對你來說是個極大的驚喜吧?你怎麼就會想不到這一齣兒呢?還是說,你早就料到了,只是一直隱藏的極好,如今被人當面兒給唱了出來,所以才會如此惱怒?哼!無論是哪一種,這顆不和的種子,本公子已經是成功地種下了。
次日上午,元熙的別院裡,開始熱鬧了。靜依今日看起來有了些精神,不再總是說沒力氣,不想動了。只是今日上用早膳時,是極為挑剔,只進了一碗粥,其它的元熙給她夾的東西,她大部分都沒動筷子,只有小花捲兒和蝦餃,每樣吃了一小口。元熙有些擔心她,她卻說沒事,也許是昨晚吃的太多了,所以早上才會不餓。
待人齊了,熱熱鬧鬧地便都到了後院兒的竹林裡,那臺榭上方懸一匾額,聽竹榭!這名字取的倒也是應景。楊海朋笑道:“王爺,為何取名叫聽竹榭,而不是賞竹榭呢?”
靜依笑道:“表姐夫,你不覺得這個聽字,比那個賞字還要雅緻了許多嗎?”
顧雨也是笑道:“是呀!我也是覺得這聽竹榭三個字取的好!想想看,早間,傍晚,在這裡撫琴輕唱,還有這沙沙的翠竹以聲相和,何等的雅趣呀?”
崔茜茜牽著大寶兒走了過來,“要我說,這個聽字,最是好!既不俗,還有些超脫之感。依依,這名字是何人所取?”
“是元熙取的。我昨日來此時,倒是沒有注意。今兒才看到了這匾額。”
彭惠也是笑道:“絲竹聲聲入耳,人間至美之聲也!”
“好呀!原來二嫂還有這等才華,竟是出口成章了,這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當初怎麼就沒有落到了你的頭上?”靜依打趣道:“二哥,想不到,你還有這等的福氣,娶回來了一位才女呢!”
蘇明笑罵道:“你這丫頭!長膽了!居然連你二哥二嫂你也敢取笑!我看你是找打了!”
“打不得!打不得!”楊海朋攔道:“這平王寵妻如命,已是傳得天下人皆知。即便是你這大舅子要打平王妃,也得看平王允不允?小心最後,反倒是你捱了打!”
“哈哈!哈哈!”一時間,這聽竹榭內倒是笑語連篇。
老太爺則是樂的鬍子一顫一顫的,那花白的頭髮此時看上去,倒是年輕了幾分!特別是那一縷鬍子,看起來也像是在笑一樣!靜依看著祖父如此高興,心裡也是歡喜,祖父的年紀大了,還能有幾年的盼頭兒?如今看著兒孫滿堂,也算是欣慰了吧?等過些日子,再看到蘇謙也成了親,心裡便是更為輕鬆了。
顧氏坐在中間看著這幫年輕人笑鬧,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自己這些年來吃的苦,受的委屈,不就是為了看到自己的孩子們都平平安安的,開開心心的嗎?如今看到子女們都過的好,她這心裡也便覺得滿足了!想到,自從沒了那白氏,候爺也一直再未納妾,而且極外在晚上外出,想想,她這日子過的也還算是不錯了!像候爺這種身分的,有幾人是像他這般,只此一妻的?
顧氏嘆了一口氣,總算是他還是個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