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做夢嗎?
可為什麼,哀傷那麼濃烈,彷彿從九幽深處而來的呼喚,讓他不能自拔。
“不是做夢,你中毒了而已”彷彿看清他的心思,上官蘭蘭又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蕭遙聞言,挺身準備站起來,剛使勁,才發現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動彈不行。
“要躺一會才行”上官蘭蘭又未卜先知,嘴角彎彎,眼角彎彎。
蕭遙挫敗的躺回原地,心中氣血依然翻滾不定,半天,才蹦出一句絕對稱不上文雅的話來,“誰來告訴我,這該死的是怎麼回事!”
(七十五)何謂背叛
蕭遙挫敗的躺回原地,心中氣血依然翻滾不定,半天,才蹦出一句絕對稱不上文雅的話來,“誰來告訴我,這該死的是怎麼回事!”
“中了迷魂草的毒”上官蘭蘭絲毫沒發覺這不過是一句感慨,反而無比正經的回答。
蕭遙閉上眼,想掩飾自己方才的失常。
可惜旁邊的人實在不懂通情達理,反而彎腰下,臉貼的近近的,非常好奇,非常可惡的問道:“蕭遙,你為什麼會哭?”
蕭遙別開臉,躲開她長長的睫毛,悶聲說:“我哭什麼!”
“。。。。。。明明就哭了”她實在不會給人留餘地。
蕭遙氣結,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身體允許不允許,強行利用真氣躍了起來,躲開她的詢問。
可是剛剛站好,膝蓋一軟,人又斜斜的摔了下去。
繞是上官蘭蘭眼疾手快,慌忙的伸手去接,只是她本身就嬌嬌小小,又沒有習過武功,哪經得起蕭遙這樣一個全身精肉的大男人,最終只能一塊兒倒地而己。
倒下的時候,蕭遙反應神速,用手肘抵著她兩帝的草地,這才沒有壓在她身上,只是手肘處被碎裂的石塊恪的生疼。
蕭遙皺了皺眉,低頭看身下的人,竟然還是一副好奇不罷休的樣子,雙眸水盈盈的,乾淨而命令。
“其實哭有什麼好丟臉的?”她還在執著這個問題。
蕭遙開始後悔,方才為什麼不乾脆將她壓暈呢?
“那個人是誰?”身下的怎麼也想到蕭遙想抓狂的歹心,繼續不怕死的發揮八卦精神。
其實她並不愛管人的閒事,和蕭遙,也實在談不上熟捻,只是他為她烤過魚,見到他受傷,上官蘭蘭以為:這種情況嘛,應該安慰吧。
她不知道,有些人,是天生不需要安慰的,他們只需要時間,需要時間獨自治療。
“很用心的人,是誰?”為什麼她還在喋喋不休?蕭遙頭都大了,沉靜的眸裡,幾乎劃過一絲殺機。
“己經不在的人,提她幹嘛”。很奇怪的,儘管心中百般不願,千般不耐,對上她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睛,他竟然回答了。
竟然回答了!
五年來,自萌萌死後,從來沒有被談及的話題,竟然在一個荒島上,被一個明顯不正常的人,給挑了出來。
蕭遙懊惱的側開身,順勢躺在她的旁邊,闔上眼睛。
荒島上的太陽,太烈了,照在身上,有一種乾涸的感覺,所有的血,所有的淚,都蒸發殆盡了吧。
上官蘭蘭終於沉默,許久方說:“其實,傷心就傷心吧,沒必要裝得很開心”,自見他的第一眼,她便知道他的逍遙,他的自在,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紗,看不穿,看不透。
“怎麼是裝呢?”他失笑,只是笑聲也太乾,無關喜樂,“很多事情,你做多了,也就成真了,也許你剛開始是裝的不在乎,慢慢的,也就真的不在乎了。”
他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許是這裡太靜,也許是空氣太燥,也許是旁邊的人太讓人無法設防,他竟然開始談論自己。
只是,這樣的解釋,到底是說給上官蘭蘭聽,還是說給自己聽,蕭遙己經分不清。
“會變真的嗎?假的就是假的,即使太像,也依然不能變成真的”她也不過在說一個簡單的道理,如同天是藍的,水是清的。
世間萬物,其實都有一個簡單的準則,譬如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好就是好,壞就是壞。
只是人太複雜,常常將黑白混淆,統統,變成灰。
蕭遙怔了怔,隨即揚起了嘴角:是啊,假的怎麼可能變成真的?只是連自己,也被假象迷惑了吧。
這樣想著,心又開始疼了,自那次在萌萌的棺木前吐出一口血後,他將曾經的記憶全部封存起來,再也不去碰觸。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