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忙掀簾引入了一名剽悍的壯漢——這人已是與典韋等同樣身著偏將服色,寶玉記得,他乃是自己北征中剩存下來的舊部,一身弓馬嫻熟武藝出眾,也極具韜略,對自己頒下的軍令俱是嚴格執行,叫做羅遠信。寶玉看了看羅遠信,又看了看席上眼中略微流露出些慈祥之色的羅老虎,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驚道:
“莫非,這位遠信兄便是大帥的獨子,軍中傳稱小老虎的羅世兄?”
羅老虎微笑不語,但是舔犢之情呼之欲出。而羅遠信模樣甚是窘困,尷尬道:
“公子面前,小老虎三字休得提起,說將出來豈不是遺笑大方?往日我們幾日還頗為自許,但是目睹公子在敗軍中運籌帷幄,決斷千里的風采後,這才知道實在是井底之蛙。”
這般說來,寶玉頓時恍然羅老虎為何與自己盡釋前嫌,原來他早已透過羅遠信的口中將發生的一切打探得一清二楚。這威猛若獅的老人呵呵笑著,一邊拿出象牙小梳子梳著他那一蓬鬚髯不分的黃色鬍鬚:
“賢侄雄姿英發。我看未來三十年間,就是你們的天下了。俗話說。亂世方出英雄,當今天下群雄並起,無論是北面的鐵木真,還是南方的劉玄德,都絕非等閒之輩,往後——便要著落在你們身上與他一爭短長!”
“小侄怎敢當羅世叔如此謬讚?”不知不覺間。寶玉已將對羅老虎的稱呼換成了非常親切的世叔二字。
羅洪將大手一揮,雖然是在這紙迷金醉的銷金窟裡,這老人這麼隨隨意意的一揮,赫然發散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