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歡快的鳴叫,碧凡也被它感染,她的這匹馬和她比起來,可是更向往外面的世界。
從後門出來,就看見薛成安一個人牽著一匹馬,臉上帶著壞笑看向自己。
“哼,真是討厭,什麼都瞞不過他。”碧凡心裡暗想。她走到薛成安身邊問道:“為什麼你每次都知道我會在哪出現?還有我發現你是不是特別的偏愛這個狗洞?”
碧凡這樣說自然是因為薛成安的腳正抵住那個小小的狗洞,若有所思的朝裡面打量,然後又瞟了一眼碧凡。
不疾不徐的說道:“唔,長高了,也胖了些。”
碧凡大為窘迫,連忙雙手環胸底氣不足的問道:“你想幹什麼?”一邊說,叫還一邊朝後挪。
薛成安淡淡一笑:“帶你去醉香樓。”說罷縱身跨向自己身邊的馬匹,不等碧凡反應已經率先離開。
碧凡再一次無語,這個薛成安每次說話都說一半,真是氣死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情緒這麼容易的激動了,好像是一個他有關,她總像是是去了辨別能力。
面上一紅便是翻身上馬“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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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表明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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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前一後坐在馬上,薛成安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徑直去醉仙樓,而是帶著碧凡來到一個遍地都是墳頭的亂葬崗。
碧凡越走心裡越沉。
這個地方別人不知道,她心裡可是一清二楚。
這是孃親的長眠之地。
她一直以為那個父親為將孃親的屍體好生安葬,沒有想到最後卻是一個這麼淒涼的結果,當然這些也是她後來才知道的。
果然應了那句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薛成安在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似乎在等著碧凡過去。
碧凡垂著頭,看著眼前遍地的墳堆,心裡湧出一種難言的痛意。
“為什麼要來這?”碧凡的聲音有些顫抖。
薛成安抬起頭,他那如星辰一般耀眼的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碧凡,他突然一把牽住碧凡的手快步走起來。
碧凡顯然沒有料到薛成安會這樣不發一言的行動。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掙脫的時候,薛成安已經停下腳步,在一個孤零零的墳頭前駐足。
“我來是想告訴你的孃親,碧凡從此之後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我。”薛成安的聲音一字一頓清晰明亮的映入了碧凡的耳朵。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驚訝的說不出話。
他怎麼會知道這是孃親的墳頭。
他怎麼會在孃親的墳頭面前說出這句話。
他怎麼會這樣?
眼淚在眼圈裡打轉,碧凡卻是努力的睜著眼睛抬頭望著天空。她不哭,她絕對不要在孃親面前哭,她不要孃親知道自己的難過,她不要孃親替自己擔心。
薛成安望著眼前的人,明明是弱不禁風明明是應該讓人好好疼愛,偏生她是這樣的倔強,這樣的不肯服輸。
他伸手將碧凡一把擁入懷中在她耳邊呢喃細語,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不至於驚嚇到她:“想哭就哭出來,以後我就是你的依靠,你,還有我。”
碧凡愣住,半晌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的能力都被剝奪。
突然她放聲的大哭起來,淚水肆意的流淌,落在薛成安的懷中,落在薛成安的心上。
終於忍了這麼久,讓她找到了這個發洩的機會。
三年來她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自己要變強大,要變堅強,要能夠保護身邊的人,要查清孃親死亡的真相。
要讓害她的那些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她總是一個人,如今出現了這樣一個人,他摟著自己,全身被他溫柔的氣息所覆蓋,他的胸膛那麼那麼溫暖,像兒時母親的懷抱,他輕輕的拍著自己的後背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告訴自己天地雖大,她卻不再是孤身一人,她不用事事都要謹慎小心,不用仰人鼻息,因為他說他是她的依靠。
從此之後再也不用夜裡還要回想白日裡經過的事情,再也不用考慮自己是否因為一句話而得罪過什麼人。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依靠。
她放聲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