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姐姐,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誤會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知道香寒姐姐和浩宇少爺關係好,又有小姐在身後,將來定是有個錦繡生活,可是即便如此,香寒姐姐你也不能隨便丟個帽子扣到我頭上,我對小姐絕對忠心不二。”落夕信誓旦旦的起身,目光突然變得堅毅,彷彿香寒說的那些話,對她來說是天大的侮辱。
香寒看她,也不做聲,她聽得出落夕口中那話的含義,只是沒有想到平時最不顯山露水的落夕,說起話來殺傷力是這麼大,那柔柔弱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給誰看的。
雖然知道她那話是故意氣自己,可是香寒還是沒有辦法的臉紅只得悻悻的說了一句:“去小廚房吧,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看著落夕離去的身影,香寒暗自思量該不該把這個事情告訴小姐,可是轉念一想,這種小事還是她處理了就好,倒時候盯緊落夕,倒不怕她能在生出什麼么蛾子。況且世子爺對小姐的心思,那是擺在那裡的,任憑誰也動搖不了小姐在世子爺心裡的地位。
深呼吸,她帶著笑容去了浩宇少爺的小屋子。浩宇一早出門的時候就派人來告訴她,說晚上跟他一起出去,等會跟小姐說一聲,看看自己能不能離開。
想著想著,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暈。
碧凡這邊和薛成安隨意的聊著話,還沒等薛成安問她話,她已經歡呼雀躍的如同春天裡的小燕子,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從雪山寺給老人解籤開始,一直到重逢苦戒大師,然後苦戒大師帶來的嫁妝,還有和薛成安約定的時間,事無鉅細,一一彙報。
薛成安看著她那一張一合小嘴,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湊上前去在上面輕輕一啄。
驚得她立刻閉了嘴。
然後嬌嗲的拍了他的肩膀:“你就會欺負我。”
薛成安笑容愉快:“我的小夫人給我帶來了這麼好的訊息,夫君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還望小夫人笑納。”他倒是神色自如,明明是一句旖旎萬分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倒是天經地義一般。
碧凡只得乖乖束手就擒想起來還有那個陌生的男子,她扣著他的手慢慢說道:“先跟你說正經事,我方才在雪山寺門口碰到一個很古怪的人。”
薛成安劍眉一挑,臉上的表情是前所謂用的嚴肅。
碧凡望著他,心裡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浩宇這麼怕這個大哥,他嚴肅起來的模樣,別說浩宇,就連她心裡也是有幾分懼怕。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讓她不習慣,薛成安牽動嘴角,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她才慢慢講起自己發現那個人古怪的地方:“他不像是咱們天啟的人,你也知道我跟著師傅這三年什麼風土人情都有一些瞭解,有些地方那些特殊的風俗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關外的人身上總有一種肉食動物的血腥味,那個人雖然身處雪山寺,周圍又有檀香的遮掩,可是那股血腥味道,卻是沒有辦法完全遮蓋住,況且我這個人鼻子又靈,他突然過來跟我說話,我能不多加註意麼?”
薛成安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認真思考事情,便是一幅千年,萬年沒有變化的模樣,就算泰山崩於前,他連眼睛都能不眨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是關外的人?”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按照兵家戰術來說,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雖然咱們那天回來的路上也看到城牆那邊守衛森嚴,有人若是想法設法要混入進來也是很容易的。而且,我讓劉珏跟著他,那個人似乎也有所察覺,如果按照他說的,只是等我解籤,那麼我拒絕之後,斷然沒有道理仍然在雪山寺之外徘徊,而且兜兜轉轉半天,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你覺得他長的如何?”薛成安突然發問。
碧凡一直在冥思苦想,根本沒有注意到薛成安那嘴角漸漸藏不住的笑意:“如果沒有身上那股嗜血的味道,倒真是翩翩佳公子,遺世而獨立。”
“晤?這麼高的評價,還好我已經先下手為強,你呀只能看一看。”薛成安拉著碧凡的手。
碧凡現在大腦徹底混亂,她發現了一個嚴重的事實,那就是她和薛成安說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他的節奏轉變之大,話題轉變之快,都是她來不及應對的。
她不去理會他的打趣,撲閃撲閃的睫毛貼近他的臉頰,然後雙手衣一勾,伸向他的腋下,拼命的咯吱。
看著他那原本英俊剛毅的面容,因為憋著笑而漸漸的發紅,心裡不禁得意,小樣,終於讓她扳回了一局。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