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大恩,老頭就卻之不恭了。老夫都一大把年紀了,再多活幾年也不過如此,這些什麼還魂丹、龍虎丹、乾坤再造丸,還是留給年輕人吧!只是這顆“抱精丸”,能讓百歲的老頭如生龍活虎一般,享受到年輕人的樂趣。咳、咳,多謝夫人賜此靈藥。老夫死了也感夫人的大恩大德!”
婉妹看到那黃老中醫還在不停的拱手行禮,臉色不禁“刷”的紅了起來。婉妹的本意是想讓黃老中醫選一粒治咳嗽的藥,看他醫術這麼高明,好多活幾年給自己看病。卻沒想到這不要臉的黃老頭什麼延年益壽的藥都不要,偏偏要什麼“抱精丸”,還想什麼享受年輕人的樂趣,那不是嫌自己死的慢嗎?說不定春風一度,還沒度完就死悄悄了!唉,我這是想哪去了?先哥也真是的,煉什麼藥不好,偏偏要煉這種不要臉的藥?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藥人家也選了,自己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好說什麼,當即說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那黃老中醫拿了一粒“抱精丸”,把藥囊遞給了那個公子,千恩萬謝的下去了。婉妹聽到迴廊上響起了一頓一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想是那黃老頭興奮的跑起來了。
那公子把藥囊收好,放在了小櫃子裡,並不多問什麼,回過身來說道:“姑娘要好好休息,且不可多加活動,我們雖有靈藥,但自己也不能過於大意!”
婉妹沒好氣的答應了一聲“知道了!”心想:這人怎麼淨說喪氣話,先哥的仙丹,還會有不靈的時候?婉妹心情一舒暢,登時食慾大增,當即叫道:“我餓了,今天早晨我們吃什麼?”
綠兒在旁邊回道:“回夫人,是千年參湯!”
“又是參湯,參湯,再吃我都成人參了!有沒有別的,野味海鮮什麼的?”
那綠兒一時沒有回話,用眼睛看著那公子,只見那公子點了點,才回道:“有!不知夫人想吃什麼?”
婉妹想了想,吃什麼呢?忽然想起了和先哥在九仙山上一起打獵,自已用火影神針射過的野兔味道鮮美,不過這兒一定不會有,這麼倉促間一定找不到,便說道:“我想吃野兔,不過沒有也就算了。”
不料,那綠兒回答:“我們有,我這就給夫人端來!”
一刻鐘的工夫,野兔端了上來。
婉妹見其肉光嫩鮮亮,一聞香氣四溢,果然是新鮮的野兔。婉妹也不管她是怎麼弄來的,當即大吃大嚼起來。一抬頭,看到那個公子還在那兒站著,微笑著看著自己大吃,感到有點過意不去,當即拿起一條兔腿遞了過去,說道:“吃吧!不用客氣!”還不用客氣呢?敢情婉妹都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
那公子拿住了兔腿,綠兒突然說道:“公子爺,你不能。。。”
沒等綠兒說完,那公子打斷了他的話:“不妨事!”說著,用手撕下一塊,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起來。
婉妹看他吃起來,像個女子一樣,一點沒男子漢狼吞虎嚥的氣概,不禁在心裡得意的一笑:“先哥說的好,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婉妹風捲殘雲般一隻野兔很快便進了腹中,連湯汁也沒剩一滴,看那公子時,卻見一隻兔腿猶未吃完。
婉妹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用手點著他的額頭,說道:“你呀,你呀!說你什麼好呢?你這是吃兔子呢?還是兔子吃你啊?”說道,連連搖起頭來。
那公子看到一隻雪生生的纖纖細指,柔柔弱弱的在自己額頭上一點一點,全身不禁發熱,恨不得扔下手裡的兔腿,去吃那根玉指。
那公子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真把婉妹當了野兔,急忙站起身來,一身熱火全部撒在了兔腿上,三下二下把兔腿統統塞進嘴裡,也不管什麼骨頭不骨頭了,嘴裡塞的滿滿的“唔、唔”的說不出話來。當即又引來了婉妹的一陣大笑。
婉妹吃了一隻野兔後,感到身體有了一些力氣,便再也不願悶在房裡了,等那公子好不容易把那隻野兔塞進肚子後,就提出要出外走一走,透一透氣。
那公子卻只是不依,最後說到了要婉妹注意肚子裡未來的孩子,婉妹一聽有道理,便沒再堅持。
如此又過了四五天,婉妹又提出了要到屋外走走,這一次那公子沒有再阻攔。
綠兒攙扶著婉妹慢慢走出了這個一直居住的房間,那公子緊緊的跟在後面。推開門,外面是一間外屋,猩紅色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沒有一絲響聲。東面牆上掛著一幅宋徽宗的《芙蓉錦雞圖》,筆意縱橫,錦雞在注意著翻飛的蝴蝶,充滿情趣。婉妹對這些不懂,只是覺的畫的很好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