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本想自己進去,轉念一想,我沈小聰進妓院,以後回了武當山,還不得被眾師兄弟們笑死。得,還是不去為上,反正這妓院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讓這小鬼去裝裝樣子也好,只要能打發了梁師叔,不在這住下,就萬事大吉了。
“什麼事?”梅霖回過頭來。
“沒,沒什麼?小心點,別摔著,那門欄挺高的!”
“知道了,謝謝沈師兄!”
“幹什麼的?這麼小的孩子也來玩姑娘?哈哈,哈哈!”一陣放肆的大笑在梅霖的頭上響起。
梅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把那一大錠金子拿出來,託在手裡。那人兩眼立即放了光,低下身子,頭比梅霖的胸膛還低,做了個請的姿式:“少爺,裡面請,裡面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那人把梅霖領到了一樓大廳,一個打扮的十分妖邪的肥胖老鴇,搖頭擺臀的走了過來,一看到龜奴領了小孩子進來,不禁大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了,領這麼個小崽子進來幹什麼?”
梅霖手一挪,藏在冰鷲身後的那錠金子,露了出來,閃出黃燦燦的光芒,照亮了梅霖臉上那即有點神秘又有點純潔的笑容。
那老鴇看到金子,立即兩眼放出了光芒,這光芒比龜奴那光芒還亮了十倍,再一看梅霖手中那支落梅笛,也知不是凡品。此時,梅霖衣著光亮,氣宇昂揚,畢竟是趙府出來的大家子弟,再加上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出了一種高貴典雅、居高臨下的氣質。
那老鴇態度轉變極快,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上來,媚笑著叫道:“原來是小財神爺來了,姑娘們來接財神爺。不知財神爺看上哪位姑娘了?”
“哈哈哈哈”,梅霖得到老鴇的奉承,心內自是得意非凡,“我就要剛才唱歌的那個!”
“我們這裡唱歌的姑娘很多,不知小財神爺說的是哪一位啊?”
“就是唱‘柔情似水’的那一個!”說完,梅霖從嘴裡哼哼起來,“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這幾個月梅霖天天練笛子,對樂曲大為敏感,只是從他嘴裡出來的歌,早跑調跑的找不著北了。
“唱的好,唱的好!”那老鴇“啪啪”的鼓起掌來,這是習慣性的動作,對每個客人都是如此,那些姑娘們也跟著鼓了起來,只是都樂的合不上嘴,卻不敢笑出聲來。
“你是說無雙姑娘吧!無雙姑娘是我們杏春樓的頭牌,要找無雙姑娘的公子老爺多的是。雖然你是小財神爺,也只好等到明天了,我看小財神爺,你換一位吧?我們這裡的姑娘都不錯的,你看看這個小桃紅,怎麼樣?年紀和你差不多大。”那老鴇把一個嬌小的女孩推了過來,那女孩子長的慈眉秀目,一臉的愁容,果然有幾分姿色,只可惜梅霖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梅霖一看一錠金子震不住,當即又從懷裡掏出一粒夜明珠來,立即整個大廳都發出淡淡的乳白色的柔和的光芒。這粒夜明珠是川東三虎臨別時給的,一直到現在才有了用武之地。
“現在我可以去見無雙姑娘了吧!”梅霖臉上笑的比那夜明珠還明。
那老鴇看著那夜明珠,在地上轉了幾圈,不停的搓著手,最後咬咬牙說道:“好吧,既然有夜明珠,就算是縣太爺也只好往後推一推了!請跟我來!”
“對了,我有些姐姐在外面,你先安排點飯菜給她們吃。她們不好意思進來,你把酒桌安排到外面好了!吃什麼,問她們,要錢,找我!”梅霖說完,把那錠金子遞到了那老鴇手裡。
杏春樓本來不是飯店,是不賣飯的,裡面雖然酒宴不斷,那都是另有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麼多人來這裡,只為了吃飯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老鴇本想趕她們走,只不過看在這一大錠金子的面上,倒也有些捨不得。
再往外一瞧,只見那些姑娘一個個風姿卓越,眉目如畫,竟一點也不下於自己杏春樓的姑娘。突然,又一眼看到了眉頭略皺,略帶憂色的清瑤,立即驚為天人。如果自己這些姑娘是一朵朵的百合,那外面的姑娘就是一朵朵的白蓮,而清瑤這朵白蓮絕不是人間的凡品,一點也不輸於自己的頭牌無雙姑娘,雖然在嫵媚方面略有不及,但在清純典雅方面還要勝之許多。
這麼多姑娘,只要杏春樓能得其一位,客流量立即會番一倍。如果能得到那位清瑤姑娘,這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恐怕再也沒有哪個地方敢與杏春樓一較高下了。
老鴇正在探頭探腦的向外窺視,正碰上樑一月那冰冷的目光射了過來,立即出了一身冷汗,彷彿腦袋突然掉了下來一樣,把自己那些胡思亂想都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