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什麼人,四周一看,卻是空無一人。
他們哪裡知道梅霖是在跟一隻小鳥說話,天空中一個影子聽到梅霖的嚎叫,歡呼一聲,如箭般直投入梅霖身上,降落在梅霖的肩膀上,向著梅霖的臉蛋溫柔的啄了一下,唱道:“梅霖,梅霖,你別急。救兵馬上到來滴!”
“救兵?”梅霖聽到這個詞不禁一驚,自己哪裡還會有什麼救兵啊,自己認識的人都在此了,連不認識的也在此了,難道是自己的母親來了?不會吧,這麼遠,母親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這裡。難道是月姐姐。。。是丐幫?梅霖正在胡疑的亂想,正準備開口詢問,黑燕卻一頭從梅霖肩頭栽了下來,落在了梅霖盤起的腿上,她實在是太累了。
梅霖小心的把她從腿上捧起,把她放在耳邊聽了聽她的心跳,還好,心跳正常。看來是沒有死,只是睡著了。梅霖真想喂她一顆小還魂丹啊,可是小還魂丹早已用光,身旁躺著的劉老爺也是需要小還魂丹的人,劉老爺的心跳梅霖幾乎聽不到了。小還魂丹呀,救命之藥,你怎麼就那麼少呢?要是跟這山上的石頭一樣多,那該多好啊!
梅霖輕輕摸著黑燕那光滑輕柔的羽毛,嘴裡唸唸有詞:“玉皇老子,老君爺爺,你們可要保佑我的燕兒,什麼事也沒有,安安全全的。燕兒身上少了一根羽毛,我就要罵你們啦!”
梅霖在這裡嘟嘟囊囊,四周刀碰刀的聲音“叮噹”做響,就在耳邊。梅霖不祈求自己的安全,卻祈求黑燕的安全,如果讓黑燕聽到了不知會做何感想?梅霖輕輕的拍著黑燕,突然自己的右手感到有點不對勁,黑燕腳上好象包著一層薄薄的紗布,難道黑燕受了傷?
梅霖的這一串動作只是發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黑燕落到梅霖肩頭之後,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翅膀收起的聲音,接著一個人憑空出現在這鮮血紛飛的披風岡上。她本不應該來到此處的,因為她是一個還未渡完蜜月的新娘。
“大家請住手!”脆生生的話語迴盪在整個披風岡上。一時之間,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這一個人的身上。連正在激斗的杜化虎和那個十六七歲的白衣女孩,也都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杜化虎表面上雖然不露聲色,實際上卻是喘息的厲害,正在暗自運功調勻內息,對外界事物是視而不見,身上的血正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滴落在地上,立即滲入了泥土。
其餘的人卻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她的模樣,只見她身穿一件粗布暖紅夾袖襖,下身是素紅色的百褶長裙,看不見腳下的鞋子。她常說:“人當節儉,窮人富人都當如此!”因此,做了新娘子,也與平時一樣,身上簡簡單單,並不像嫁入大家的女兒,打扮的花枝錦簇。雖然在這百里之內,她比誰都有條件,都有資格。如果說身上有什麼奢侈品,那就是頭上插的一枝金釵,黃澄澄的,耀眼生花,是一隻金鳳的模樣,口中叼著一顆珍珠,大如拇指。這是劉公子送給她的定情之物,因此她一直戴在身上。
斜陽照在她的臉上,騰起了一片紅暈,她嬌步向前走來,剛才還劇鬥亂成一團的兩幫,此時徹底的分了開來。馬刀堂弟子都在那白衣女孩身後排成一排,杜化虎也走回了川東三虎中間。洪大膀顧不上自己的疲勞,一見劉老爺猶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禁趴在劉老爺身上大哭起來。
那新娘子款步向前走來,走過川江四虎處,看了看痛哭不止的洪大膀,臉色才略變,露出關切的神態來,不過旋即恢復了平靜如水的模樣,直走到兩幫人馬中間,才停了下來。
新娘子款款的旋低下身子,向著那白衣女孩深施一禮,說道:“嵐然妹妹,做人沒有解不開的仇恨。請妹妹高抬頭貴手,放過他們吧!”說完之後,慢慢的直起身子,靜靜的等著那白衣女孩回話。
話音方落,就聽到披風岡上發出“噢”的一聲,幾乎人人都恍然大悟了。馬刀堂弟子恍然大悟的是原來這位新娘子是來與我們做對的,看她那嬌滴滴的模樣,還真是不太忍心讓她喪命在斬馬刀之下,要不我們用拳頭好了。川東四虎“噢”的一聲,是原來這位新娘子是來幫助自己的。梅霖的“噢”卻是原來黑燕請的救兵是王曉亞啊,在當日新婚宴會上,新娘子王曉亞高歌一曲,梅霖至今記憶猶新,可謂是餘音繞耳,三十日不絕,今日聽到她說話,自然就辨別了出來。
司馬嵐然的“噢”卻是升調,表示疑問:“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過司馬嵐然這個疑問也是稍縱即失,馬刀堂在河北鬧的轟轟烈烈,堂主的名字自是世人盡知,這又有何足為奇?不管你叫我什麼,這世間只有幫規最大,與我天神幫做對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