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月華轉過了頭,眼光追向凌雲的背影,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的忽然間湧上心頭。
三個散發著強烈白芒的小光球,成品字型向著那龐大的身軀飛去,那濤天的烈焰也遮蓋不住光球的半點光芒。
巨大的火焰杵剛剛落到胸部,那三個光球已經沒體而入。
“轟”三朵焰花炸裂開來,就像三塊巨石投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整個火焰一陣晃動,隨即平靜,那豬頭轉過臉來,舉起高高的大腳,向著張果老踏了下來。
張果老急忙後退,漁鼓一揮,又是五個光球,光球依然打在了那豬頭身上,除了引起烈焰的一陣搖晃之外,並沒有什麼效果,甚至連那大腳的速度也沒有稍微延緩一點。
火焰杵掀起漫天的火焰向著張果老頭上砸了下來,張果老縱身隱入了黑暗,漁鼓一晃,這一次發出不是光球,卻是一張漁網,一張白光組成的漁網,一道道白線忽明忽暗。
忽明忽暗的漁網憑空而立,遠遠的高過了那豬頭。
那豬頭對這一切只是視而不見,一大步跨了過來,整個地面一陣顫動。
張果老緊張的盯著那張漁網,一個大肚子首先頂在了漁網之上,火焰一陣搖晃,忽然暗了下去,好像要熄滅。
張果老心中一喜,火光突然大盛,一下子炸開,火焰杵從上而落,把那漁網開啟一個巨洞,那豬頭毫不費力的就穿了過來。
張果老大驚,急忙再揚漁鼓,接連發出三道漁網,卻皆被那豬頭毫不費力的撞破。
“放箭!”不知何時,凌雲組織起了一大隊天神幫弟子,個個強弓勁弩,一齊對準豬頭背後,“嗖嗖”射去。
箭支之密,前頭幾乎組成了一道鐵板,這銳利的鐵板剛衝入火中,紛紛化成了一堆炭灰,無力的落了下去。
“水龍!”十幾只水龍劃過一道巨大的曲線,向著那室火豬身上落去。
“唿”火焰突然騰起數十丈高,水不僅沒有燒滅火,反而使火燒的更加旺盛,火苗沿著水流迅速至極的傳到了各處,引焰了數處房屋,火勢更加不可抑制。
到處都是烈焰,到處都是火海,火映在水裡,連水也變成了火。
張果老已經顯露疲態,鬍子不知何時燒去了半截,褲腿捲起了一半,一道道白光織就的漁網頂不住火焰杵的一下,張果老只能聲竭力嘶的呼道:“快走,大家快走!”
月華一手提著梅霖,一手提著那少女一路向前急奔,那少女在她手上卻是又哭又鬧,極為不老實。
月華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一出手封了她的穴道,這才走的快了一些,那少女只剩眼珠能動,還是極力的用眼珠表達著憤恨和不滿。
張果老經過她們身邊,從懷中摸出紙驢,落在地上化成真驢,連呼道:“快上去,快上去!”
“張老伯,你呢?”月華把梅霖和香姑放在驢背上關切的問向張果老。
“呵呵,”張果老苦笑一下,“我老了,你們先走!”
“不,我擋著,你先走!”說著,月華轉身迎著那沖天的烈焰走去,烈焰映照下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單和無助。
張果老又發出一道漁網,攔在月華身前:“孩子,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快走,只要等到呂道兄來,我們就有救了!”
月華的眼中閃過一道執拗的光,還要爭執。
空中突然飄過一陣清麗的笛聲,一個文雅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我來擋他,你們先走!”
一個白衣白褲的年輕人自天而降,虛立於空中,手中長笛轉了一圈,放在唇邊。
張果老面露喜色:“是湘子來了,我們快走!”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月華就走,邊走邊向韓湘子說道,“湘子,你要小心!”
韓湘子微一點頭,笛子就在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吹的正是教過梅霖的震元清心咒。
聲音清越,如穿雲石,一圈圈的清音擴散出去,如水波漫過了豬頭,正大步走來的豬頭突然間身子微微搖晃了起來,接著搖晃的越來越是厲害,就如喝醉了酒一樣。
雖然豬頭步履蹣跚,但他還是奮力的舉起了手中的火焰杵向著半空中的韓湘子砸來。
韓湘子向上一起,火焰杵砸在地上,砸塌了五間房屋,留下了滿地的火焰。
那豬頭縱身一躍,奮力起在空中,又舉起火焰杵向他砸去。
那韓湘子卻不與他相鬥,只是一味躲閃,同時加緊了口中的笛音,口中的笛音愈來愈響,到最後整個天地間只餘下了這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