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虎目中突然湧出淚來。
兩人這一哭,一屋子的人盡覺悲傷,雖然各人佛法修為已自不淺,但看到無根如此神功,卻死的如此可憐,不禁也皆感人生實是樂少苦多。
香姑更是用衣袖在輕拭著眼淚,悲不自勝。突然,梅霖站起身來,大喝一聲:“都別哭了!”
於是,一屋皆靜,大家皆愕然的盯著梅霖,連智剛也停下了悲聲。智剛剛才跟著梅霖哭,梅霖一停,智剛自然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這是人的慣性動作。
梅霖一字一頓的說道:“無根的血是不會白流的!”
“對,我要報仇!”智剛一拳重重的砸在床沿上。
“要報仇,就要先養好你的傷,明天所有僧人為無根舉行發喪,你就不要去了!”
梅霖說完,走了出去,並示意香姑跟著來。
走出門去,梅霖點了幾種草藥的名字,讓香姑連夜派人去山上採集。
夜在僧人的忙碌中,悄然的過去了,時間總是那麼緊迫,總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梅霖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腰部和四肢,對香姑說道:“香丫頭,你把這煉好的藥給智剛送去,然後留下照看智剛,今天的發喪你就不用參加了!”
香姑強打精神,端起藥走了出去。
數十法器奏起了哀樂,兩排一身白色僧袍的和尚緩緩的列隊走下山來,每個人都表情肅穆,雙手合什,嘴中不停的念著超生的經文。
隊前四名身材高大的和尚,抬著一具黑漆漆的大棺木,一名身穿滑稽的大紅僧袍的少年和尚扶著棺木,走在旁邊。
眼看這個隊伍就要走下山來,突聽山腰處有人低喝一聲:“等等!”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每個人都聽清清楚楚。
眾僧回頭一看,正是智剛。梅霖喝令隊伍停住,智剛走到前面,一言不發,從一人手中接過了碗口粗的槓木,踉踉蹌蹌的抬在了肩上。
梅霖讓人把棺木抬的低低的,卻沒有釘上棺蓋,故意那樣敞露著,好讓每個人都能看到無根死時的慘狀。
無根的屍體已經腐爛,發出陣陣難聞的腥臭之氣,梅霖在棺木旁不斷的捂著鼻子,向外彆著頭。
如果不是為了要親自揭露血哥的陰險毒辣,梅霖才不會來受這個罪呢?
“站住?”一名負責圍山的武當弟子上前喝問道,“你們又想搞什麼花樣?”
那名武當弟子伸頭向棺木裡一看,立即扭過頭去,彎腰大吐特吐起來,幾乎連膽水也全吐了出來。
無根的大棺木緩緩的轉著武當山腳轉了一圈,住在山腳下等待比武的江湖人物,看到這裡奇怪的一幕,不禁皆上前探個究竟,開始對這件事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