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塊髒兮兮的,不知幾百年幾千年沒洗過了,散發出陣陣的臭味。如亂草樣的長髮,更是散發著陣陣惡臭,如一堆黑乎乎的亂草蓋住了整個面目,碩大的頭顱彷彿縮到了脖子裡,兩條小短腿彷彿縮排了肚子裡,整個人的橫向長度比上下高度還要長,身上纏滿了粗如兒臂的鐵鎖鏈。
難道這樣一個怪物,就是天下第一神醫?
枯葉等人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疑惑,卻還沒有忘了低低唸了句:“阿彌陀佛!”
如果梅霖聽到白一峰的名字,早就跳了起來,這可是梅霖一直苦苦尋找的人,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是梅霖生存下來的目標,只是到了後來遇到月姐姐後,有了更重要的心事才有所遺忘。
只是此時的梅霖,傻呆呆的站著,宛如一隻站著的喘氣殭屍。如果有人注意他,一定會發現他的異常。
可是,香姑不在他的身邊,還有誰去那樣的在意他呢?
這大殿裡有那麼多的事可看,有那麼多的事要去想,包括那不可預知的未來,自己的命運!
又有誰會關心別人比關心自己更多呢?
這時,天霸已經站起了,出人意料的對那肉球並未生氣,甚至還笑了一下,上前說道:“白一峰,我天霸不缺你吃,不缺你穿,又免除了你要飯之苦,你要什麼給你什麼。我付了這麼多,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讓你替我的這些下屬看看病,治治傷,你也用不著這麼罵我吧!難道我天霸就不會殺人?”
那肉球用一隻右手撥開蓋在臉上的長髮,露出了面目,凌雲等人偷看了一眼,幾乎要吐了出來。
這哪是一張人臉啊?整個臉圓的像足球,卻是坑坑窪窪,就如雨後的泥地,沒有一點好地方,顏色更是五顏六色,幾乎連眼睛都看不出來了。
真不知他這神醫是如何當的?連自己的容貌也醫治不好,還稱什麼神醫啊?
撥開頭髮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彷彿花費了白一峰許多的力氣,他又喘了半天,才指著天霸的鼻子罵道:“老子,老子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啃了你的骨頭,剝了你的皮,切了你的肝,剁了你的胃,燒了你的心,煮了你的肺,蒸了你的脾。。。”
那肉球還要無休無止的罵下去,天霸制止了他:“不用賣弄你的醫學了,快給這位兄弟治病。你也知道不治的後果!”
“你這惡魔,”肉球咒罵一句,卻是艱難的向智剛那邊移動起來。
“我不治,”金殿裡突然響起智剛那堅決的聲音。
“你不治?在我天霸面前,哪有你說‘不’的時候?”天霸一探手抓住了智剛的肩頭,隨手把他扔到了肉球的面前。
智剛躺在地上,除了兩隻眼睛外,別的地方一動也不能動,原來天霸一抓之下,已經封了他的穴道。
那肉球低下頭,一把撕開了智剛的衣褲,智剛那雄健青春的身軀顯露出來,惹得大殿內的女弟子紛紛掩目側身,當然也不乏有好奇的女弟子偷偷從手指縫裡看上一眼兩眼。
那肉球低頭只望智剛身上看了一眼,突然發出了一聲大罵:“豬玀,一群豬玀!”
這一句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卻見他自顧自的罵道:“這小子受的是火箭傷,卻不清理瘡面,硬用什麼苗疆聖藥來封住,好是好的快了,瘡面都凝結在了一起,內力還通個屁?”
“咦?這小子的箭傷還裂開過?豬頭,整個一個笨豬頭。箭傷裂開必須先縫合筋脈,然後才能上藥。哪一個豬玀不縫合就上了補藥,這筋脈胡亂長在一起,沒殘廢已經是福大命大,燒了幾輩子的高香了!”
在肉球一邊大罵“豬玀”聲中,一邊手下不停,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銀色的小刀,“哧哧”幾刀劃開了智剛的肌膚,一雙胖手伶俐的拉、挑、切、接、捏,話說完了,活也幹完了。
銀色小刀在手裡旋了幾圈,便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地的血跡和片片切下的壞死筋脈。
肉球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綠色小瓶,在智剛身上灑了幾圈,邊灑邊說道:“兩個時辰內手腳不能動,否則終身殘廢,只要你聽我的話,保你這頭豬玀完好如初!”
這肉球嘴裡大罵豬玀,一個人早已忍受不住,卻怕打擾他給智剛治病,不敢跟他論。此時,看他要治完了,終於一下子跳了出來,用白木短棒一指那肉球:“喂,你說誰是豬玀?”
那肉球用一隻手撥開雜亂的長髮,用一隻怪眼看了她一眼,鼻子嗅了一下,突然高興起來:“啊,天蠶盅的味道,我有幾十年沒嘗過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