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搶人啦!”
說著,劉公公舉起了手:“來人。。。”
“好,好,好,請劉公公高抬貴手,我立即去請少爺!”
剛才還喊病危的梅霖,趾高氣揚的出了趙府,得意了看了那莊管家一眼,又衝著劉公公使了個眼色,便上了劉公公的轎子。
“國師爺爺哎,你真把老奴害慘了,這要讓皇上知道了,老奴有十個腦袋也得砍了!”劉公公低聲下氣的小聲在轎外說道。
“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敢說?謝謝啦,我要去救月姐姐,”梅霖猛的跳出轎子如飛而去。
頭頂雷聲隆隆,那幅畫面始終高懸在頭頂之上,越來越是清晰,月姐姐那憂鬱如海的眼神如漆黑的地獄海淹沒了梅霖。
梅霖想到說不定此時月姐姐已經與凌師兄成了親,不禁失聲痛哭起來,哭聲灑了一路。
路好長,梅霖只盼望能一步跨到!要是縮地術還在,多好啊!
“霖兒,你不要這個樣子,你會毀了你華姐姐的幸福的!”婉妹的聲音響在耳邊,梅霖的眼光落在了身穿大紅婚服的月姐姐身上,雖然看不見人,但那姣好的身段和玉樹臨風的凌師兄站在一起,依然是那樣的般配,看在梅霖眼裡卻是那樣的刺心。
心中突然如針扎的一樣痛:“我不要你管!”雙手不由自主的用力一推,觸手處只覺極軟,梅霖轉過頭看時,正見到母親身上燃起了火焰。
月光,那是一片清冷的月光,月光下照在月姐姐那冰冷的身體上,自己抱著母親,哭的死去活來。
原來,是這樣啊,這就是最後的命運啊!
梅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衝入了雨裡,失魂落魄的向外衝去。
“命運提前在你眼中露出他的面貌,你彷徨迷離,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有時看到命運會讓你更加痛苦不堪,從此陷入無盡的悲傷。”
“月姐姐要死了,娘也要死了,我還著有什麼意思呢?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呢?天哪!”梅霖仰天大叫,天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迴音,只是毫不留情的把雨灌入梅霖的嘴裡。
酒香,有酒,千古艱難唯一醉,我要酒,我要酒,梅霖在雨中的鼻子異常靈敏,直衝入了一家酒樓裡。
“打死你這個偷酒賊,打死你這個偷酒賊,”無數雙拳頭落在了梅霖身上,梅霖根本沒有感覺到疼,依然高高舉起手上的酒罈子猛的往嘴裡倒去。
兩三壇酒下肚,梅霖只覺的身上火熱,一股烈焰如要破體而出,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小手按在了不知何時已經赤裸的肩頭上,是那樣的舒服,那樣的親密。
“你不要喝了,你已經醉了,”一個輕柔的聲音響在耳邊,“是月姐姐,是月姐姐找我來了,是月姐姐找我來了。”
梅霖歡喜的幾乎要叫出來,手裡的酒罈轟然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身子用力向前一撲,抱住了一個柔軟的腰肢,懷裡的身子有些掙扎,梅霖便用上了十倍的力量,把她緊緊的箍進了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梅霖只覺的全身的力氣都要用盡了,再也不想爬起來。
一陣熟悉的笛聲傳入了耳中,正是自己最為熟悉的“百鳥朝鳳”。
“百鳥朝鳳?”梅霖眼前彷彿出現了成千上萬的小鳥正聚集在四周的樹枝上向著中間的一隻鳳凰鳴叫,朝拜,那隻鳳凰火紅的羽毛,高雅的身段,顧盼生姿,一身的王者之氣。
那鳳凰轉過頭來,梅霖突然看到,那鳳凰竟然長了月姐姐的臉,那憂鬱如海的眼神,除了月姐姐還能有誰?
眼中隨了憂鬱,還有一種傷心欲絕的哀怨!
“月姐姐,”梅霖跳起身來,什麼都不顧得,循著笛聲急奔而去。
一匹月光如水般照下,和自己曾經看到的月光一模一樣,發著黑色光芒的刺魂運轉如輪,梅霖幾乎看到那道月光已經刺入了月姐姐的天靈。
“月姐姐,你們不要傷我月姐姐!”梅霖發出一聲悲嗆的大叫,狂吼一聲,向著那道匹練般的月光撲去。
“不要,”好幾個熟悉的聲音同時傳入了梅霖耳中,但是梅霖已經聽不到了,梅霖只覺的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頭疼欲裂,這種感覺好象有些熟悉。
疼痛消失了,一種冰涼的感覺傳來,就好象自己一下子赤裸裸的跳進了冰冷的大海里,無數的靈息猶如海水一樣向著自己湧來。
最為清晰的一個靈息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雨水中狼狽跋涉的身影。
那個身影正是生了自己又養了自己的親孃啊!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