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罈子裡的東西猛的向嘴裡灌去,無數的水流沿著腮幫、衣領不斷的淌了下來。
“不要偷我酒喝啊,不要偷我酒喝啊!”一個五旬開外的財主打扮的老者急急的從樓上小跑下來,邊跑邊喊著,來到梅霖身後,用力的去扯梅霖的衣襟。
梅霖在迷糊之中,回身用右胳膊一掃,那老者竟然被梅霖這一下子掃出五六步,“撲通”一聲摔倒在酒罈中間。
“來人哪,快來人哪,偷酒賊殺人啦,偷酒賊殺人啦,”那老財主不顧自己摔的七仰八岔,卻仍不忘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梅霖,大喊抓賊。
“嘩啦啦”,無數的夥計打扮的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手中抄著斷凳子破桌子腿,一下子把梅霖圍在了當中。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在那老財主氣急敗壞的喊聲中,“啪啪”雨點的棍棒落在了梅霖的身上,梅霖很快便被打的縮成了一團,只是懷中還緊緊的抱著那一罈酒。
舉起的棍棒中已經帶有了血跡,那老財主依然在起勁的喊著:“打,給我往死裡打!”
“乞丐哥哥,”突然一聲脆響,“嘩啦”薄板牆壁猛然炸開,一個人影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猛然跳入,只一瞟間,已經看清了那人縫中露出的那大紅色的衣襟。
這純色的大紅衣衫是很少有男人穿的!
“乞丐哥哥,”香姑的這一聲尖叫猶如發威的病貓,衝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拳腳,只把那些人打的人仰馬翻,就連那在一邊哼哼唧唧的老財主也沒有放過。
等打完停下了手,香姑一掃之間,才大吃一驚,只見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竟然如一隻只軟體蝦一樣的蜷縮在地上,不是脖斷便是筋折,看情狀早已失去多時。
那坐在地上的老財主更慘,香姑只是隨便踢了一腳,那老財主的胸口卻全部塌陷了下去,就像是被挖了個大坑的地面。
香姑卻根本顧不得這些,因為自己的乞丐哥哥還蜷縮著坐在地上彎著頭,生死不知。
“乞丐哥哥,你怎麼樣了?”香姑一下子抱住了梅霖的肩頭,聲音裡又已帶了哭腔。
梅霖的肩頭動了一下,沙啞著聲音說道:“喝,來喝酒!”說著,舉起手中一直緊抱的酒罈,“咕咚咕咚”又向嘴裡倒去。
“乞丐哥哥,你不要喝了,你已經醉了,”香姑費力的從梅霖手裡向外奪著酒罈,梅霖卻兩隻手緊抓著不放,臉慢慢的轉了過來,兩隻通紅的眼睛怔怔的看著香姑,好象從來沒有見過香姑一樣。
“月。。。月姐姐,你。。。你不要離開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