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身,請去車上休息吧。”
“不著急。”他轉身四處檢視,像是在找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可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以她的聰慧,不該盲目逃到後山才對。
蓉卿挑眉,是為了她們才臨時通知手下將馬換成了車嗎?
還有,這個叫鰲立的屬下喊他五爺……是家中排行第五嗎?
不過這一聲五爺,到真符合他的作派!
蓉卿朝外探了探頭,見他雖有傷神情略有疲憊,但勝在年輕這會兒精神依舊很好,他負手而立眼睛四處遊走尋找什麼,眼底流露出擔憂之色來……蓉卿感覺有點奇怪,他們剛才一個是劫匪,一個人質,轉眼功夫好像就成了一個戰壕裡的戰友……
她想到了那句很經典的話: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有永遠的朋友……說的就是這樣吧?
那邊,鰲立疑惑的呢喃了一句:“可疑的人?”隨即身體一轉,就朝蓉卿藏身之處看過來,殺氣四溢。
那人也順著鰲立的視線,朝這邊看過來。
草叢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隨即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壯士。”一位穿著僧尼灰袍的女子走了出來,露出一張似喜似笑的面容,清秀絕倫……
鰲立微怔,朝五爺看去,就見五爺也是面色一動,似乎還鬆了一口氣。
認識?五爺怎麼會認識庵裡的尼姑?
鰲立滿腹狐疑,就瞧見五爺朝那女子點了點頭:“你們沒事就好。”語氣裡透著一股輕鬆……他也這才發現,女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尼姑。
“五爺,她們是……”鰲立忍不住問出口,卻見五爺朝他擺擺手,道,“一個朋友,無需多心。”說完,朝那邊走了過去。
“五爺,好巧啊!”蓉卿走了出來,從善如流的隨著鰲立喊他五爺,說著話笑盈盈的上下打量著他,“你的傷沒事吧?庵裡的事情解決了?”他甚至還換了一身乾淨的黑色暗紋的直綴……玉樹臨風……若非知道他昨晚的事,蓉卿只會當他是貴公子出遊。
五爺也打量著她。
著了一件灰色的袈袍,袍子的長短剛好遮住她裡面的中衣,滿頭的青絲也被打散裹在了半舊布帽中,卻襯托的巴掌大的臉肌膚瑩瑩如玉,唇瓣豔如瑰蜜欲語還休比起這初秋的日光都絢麗幾分,尤其是那一雙圓潤清澈的杏眼,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無暇,令她的美多了一份脫俗和清雅。
這麼美的尼姑……
五爺有些不自然的側開目光,僵硬的道:“暫時安全。”儘量忽視蓉卿的視線,“你們下山時還順利吧?”他看見了倒在牆邊的緣慈師太,沒有想到她竟還有這樣的膽色。
“很順利。”蓉卿笑容明淨,“真的要多謝你,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順利。”原本說是合作,最後她成了坐享其成的了。
“那就好。”他微微頷首,對鰲立和蓉卿道,“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走。”遼王睚眥必報,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鰲立一愣,五爺的意思是準備帶上這三個……尼姑嗎?
明蘭也扯了扯蓉卿的衣襟,蓉卿只當不知道,笑著點頭道:“真是不好意思,給五爺添麻煩了。”雖有約定,可他大可現在反悔,要知道多她們三個人,會多很多的麻煩,所以,她很識趣的擺低了姿態。
而明蘭的顧忌她根本不在意,這個時候講究男女大防,猶如溺水的人注意自己臨死前的形象夠不夠端莊一樣可笑。
五爺眼底劃過笑意,不動聲色的轉了視線過去,對鰲立道:“先去遷安,到了遷安後再租一輛馬車。”又對蓉卿道,“只能先將就一下了。”
蓉卿擺著手:“沒事,沒事!”
鰲立終於弄明白狀況……他不敢置信,現在他們可謂是處處是險境,帶著她們三個不太好吧?還是三個尼姑,他又忍不住看了眼蓉卿的臉,即便她垂著頭,依舊惹人注目:“五爺……這樣我們容易暴露。”
鰲立的話沒有說完,就見五爺擺了擺手:“別的事情稍後再說。”說完,朝蓉卿看去,“上車吧。”
“是!”五爺如此做必有緣由,鰲立不再多說,將車轅邊的腳蹬抽下來。
蓉卿笑眯眯的朝兩人蹲身福了福,帶著明蘭和明期上了馬車。
鰲立也跟著跳上了車,卻見五爺未動,他問道:“五爺,您要不然委屈一些,坐在屬下這邊吧。”總不能讓五爺和三個尼姑坐在車裡吧?!
蓉卿也挑開了簾子看著他,表示自己不介意和他同乘。
“你們先走。”他似乎早就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