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奇,大家就沒有再問,又說了會兒話,蔣氏服侍二夫人去休息,蓉卿也和蘇容君一起去了臥室,蘇容君打量了一眼她的臥室,笑著道,“還和家裡一樣,就喜歡這些小玩意。”
蓉卿見她不問趙均瑞的事情,就暗暗鬆了一口氣,和她聊別的事情來……
第二日,蓉卿陪著二夫人在房裡說話,說起廖大人來:“……別的地方百姓都沒了口糧,亂哄哄的逃難要飯的數不勝數,唯獨灤縣安穩,有祖父坐鎮就和平日裡一般無二,現在大家提起廖大人來,無不讚揚一番,”
“年前染了風寒,咳嗽了幾個月。”二夫人聽蓉卿說起自己的父親,不由嘆道,“無論怎麼勸都不聽,天寒地凍的在外面巡視,過了年母親寫信給我,就說咳嗽的越發的嚴重,又幾次竟是咳出血來。”
“這麼嚴重,那後來呢,可仔細吃藥了?”蓉卿聽著也是一驚,二夫人就點了點頭,“母親就讓人鎖了門,但凡來府中回事的,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一律不準見,這才讓他安安穩穩的在床上休息了半個月,咳嗽才有點起色。”
“那就好。”蓉卿鬆了口氣,“年前媽媽來送回禮,提起祖父在外面巡視,倒是沒想到他還帶病在身。”
二夫人只得嘆了口氣,攜了蓉卿的手,低聲道:“父親讓我告訴你,當初你送去的那個少年,真是又懂事又穩重,讀書認真自是不必說,還經常去家裡幫忙做些粗活,去年由父親的舉薦,去考了院試竟中了廩生!”一頓又道,“將來他若是有個前程,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暮春中了廩生?蓉卿又驚又喜:“這可真是沒想到。”想到暮春堅毅的表情,倔強的個性,不由笑道,“希望他能一路順遂,得償所願!”
二夫人也唏噓不已,笑著道:“只等局勢大定,你五哥能金榜題名,再加四少爺的軍功,咱們家還能興旺幾十年。”蓉卿聽著也笑了起來,點頭道,“您就等著享福吧。”
二夫人掩面而笑,忽然笑容又一點一點淡下去,嘆道:“前段時間他寫信回來了。”蓉卿聽著心中轉了轉,才明白二夫人說的他是蘇茂源,二夫人又道,“說讓我們使銀子打點,這個時候朝裡亂哄哄的,哪裡還有人管他的事情。”
“嶺南雖苦,可我也聽三哥說,大伯和那邊打過招呼,只要他本本分分的不出亂子,過個幾年等聖上忘了,還是能回來的。”蓉卿說著微頓,眼下簡王奪天下,若是能成他回來的希望更大,只是即便是有可能,蓉卿也不願意將他弄回來,至少也讓他吃點苦頭!
二夫人目光微頓,面上現出一絲恍惚,久久沒有說話!
蓉卿想到二夫人如今還是處子之身,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下午蔣氏和蘇容君果然一人給她作了一副畫,蔣氏的是一副《鵲巢》,幾隻稚鵲栩栩如生,纖毫畢現,無論是配色還是筆功都是上乘,難怪蘇容君會說蔣氏畫工了得,就連她這個不懂畫的人,看著也覺得好。
蘇容君的則是一副十八學士,她笑著打趣蓉卿:“你那盆花不開,我這裡先送你一副,可不能嫌棄。”
蓉卿笑著應是,讓人掛分別掛在暖閣和正廳裡。
第二日,蓉卿親自送她們出城,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她才讓鹿子駕車轉了回來,隔日平洲和周老也各自回去了,蓉卿給蘇珉和齊宵都帶了禦寒的衣裳,又寫了信,將及笄禮的事情,和齊宵,蘇珉說了一遍,卻沒有提趙均瑞送的賀禮。
華靜芝遣來的媽媽也趕著運河上凍前回了蘇州。
轉眼到了十一月,蓉卿準備各家各府的年節禮,今年因為及笄禮的關係,認識了好幾位夫人,準備的節禮也要多出許多,忙忙碌碌轉眼到了臘月,永平和保定的兩間鋪子都開了張,蓉卿和楊氏又在保定她鋪子的隔壁辦了一間義學。
臘八那天,她由簡王妃之邀去了王府,才知道簡王爺已經到了徐州,蓉卿就想到簡王爺很又可能和齊宵前後夾擊……果然,大年三十那天,聽說簡王爺打了一場勝仗,不但潰敗了南軍的八萬兵馬,還活捉了高寧和唐甫兩員大將。
朝廷慌了神,讓張之孝守著徐州城,派姚忠海協助陝西總兵裘正追擊簡王兵馬,等正月十五滿城鬧花燈的時節,北軍和南軍在靈璧碰上,蓉卿知道這一戰會打很久,卻沒有想到足足打了六個月,等第二年她正在準備給蘇容君寄生辰禮時,才得到攻下靈璧的捷迅。
靈璧攻下宿遷已算是收入囊中,下一站就該是揚州,揚州離京城不過幾百里的腳程……
很意外的,揚州之戰非常順利,幾乎沒有受到多大的反抗,而揚州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