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麼吩咐?”
認識幾個說的上話的管事就可以了,蓉卿就把她的打算和孫全友說了一遍:“……隨你用什麼理由,別提如今在齊府當差就成,多打聽打聽華家的事,尤其是華姑奶奶。”細細的叮囑了一遍。
“小人知道了。”孫全友點著頭道,“就是弄清楚華家姑奶奶到底出了什麼事,離家前後又發生了哪些事。”
孫全友確實很機靈,蓉卿點頭道:“就是這樣,不過你處事周全點,別讓人察覺出什麼,給自己招了禍。”
“五奶奶放心。”孫全友笑著道,“小人最擅長的就是和人打交道,您就包在小人身上吧。”
蓉卿沒有說話,蕉娘卻是臉一板就道:“你也別頂了天的吹牛,事情辦不好,回來我們奶奶好說話,我可不會饒你。你仔細掂量著,丟了你的命是小,辦好了奶奶的事是大。”
孫全友面色一凜,立刻躬身回道:“是!小人謹記奶奶和媽媽的吩咐。”
“這就好。”蓉卿頷首,對蕉娘道,“蕉娘,您拿一百兩銀票給他,取小額出來。”又對孫全友道,“要用錢的地方,也不用省著,但有一點也不準去賭,若是叫我知道了,定要報了衙門抓你進去。”
“是,是。”孫全友點頭不疊。
蕉娘拿了銀票過來,孫全友小心翼翼的放在腰帶裡,蓉卿又道:“你回去後讓張求貴和馬德福過兩日到我這裡來一趟。”又對蕉娘道,“衛進在外院,您陪著他去見見衛進。”
蕉娘應是,領著孫全友去了外院。
齊宵一走,蓉卿就覺得家裡空空的,把以前沒做完的針線拿出來,繡了一刻沒什麼心思,剛放了針線,蕉娘從外院回來,回道:“衛兄弟引薦了外院的一個姓馬的侍衛,五爺安排了他和孫全友同去蘇州。”
齊宵恐是怕孫全友一個人不得力,她頷首道:“多個人也好。”蕉娘點頭,又拿了封信出來,“上午送來的,衛兄弟一直未得空,正巧見著我就帶進來了。”
蓉卿接過來,看了看笑道:“是鮑全明的信。”她拆開來看了一遍,遞給蕉娘,“他想在登州再開一家店。”
“這是好事啊。”蕉娘看著笑道,“去年一年就有六千餘兩的利潤,加上燒鴨鋪子,近八千兩,若是再添一家店那將來可不就是……”
蓉卿也沒有想到百文衣庫能做到今天這步,她頷首道:“等眼下的事情辦完,我們在京城也開一家,離我們近也有照應。”一頓又道,“牛順河猶豫了兩年,終於鬆口收徒弟了。”
蕉娘笑著了起來:“那到時候在京城也開燒鴨鋪子,這裡的生意定會比北平還要好。”
“嗯。”蓉卿點頭道,“慢慢來吧,等找到靜芝姐再和她商量商量。”
說到華靜芝,兩個人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過了兩日,司哥兒披麻戴孝去了法華寺,由齊樺陪同著將齊成夫婦的棺木送去了鎮江下葬,涼國公府也做了場法事撤了白幡。
二夫人讓胡媽媽來報信,說是徐夫人遞了帖子,正月二十八去永平侯府拜訪她。
太夫人去世時徐夫人曾上門隨了禮,只是當時各人都忙著,也沒有細細說話,蓉卿想了想,和胡媽媽道:“我知道了,您回去告訴母親一聲,就說那天我也回去。”
胡媽媽笑著回去報信,到了二十八那天她和齊老太君打了招呼,就帶著蕉娘幾個人回了永平侯府,到的時候徐夫人還沒有到,蓉卿和二夫人說了一聲去外院尋蘇珉。
“你怎麼回來了。”蘇珉見到她問道,“家裡沒什麼事吧?”
“您丁憂在家也沒什麼事,我回來陪您說說話。”蓉卿笑著在蘇珉對面坐下,蘇珉也被她的話逗笑,道,“你是回來打聽鎮江的事吧?”
蓉卿也不避諱,笑著點頭道:“四哥,您和我說實話,那股盜匪是什麼來路?”蘇珉微愣,蓉卿就道,“若是簡單的盜匪,聖上從兵部抽幾個人去就成了,再說鎮江也好,丹陽也罷也不是沒有人,再厲害的人總也不能有遁地逃生的本事。”
蘇珉失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才沒有告訴你。”蓉卿聽著一愣,難道是牽扯到什麼人,不方便告訴她?
“齊宵派人去查了,說是抓到了一人,那人報不出匪首的名號,但外貌描述卻是像我們熟悉的一個人?”蘇珉說著微頓,就道,“柳甫你可還記得?”
蓉卿點頭:“記得,是六姐的舅舅,柳姨娘的兄長,當年在遼王身邊做幕僚。”
“嗯。沒錯。”蘇珉站起來,負手走到窗前,聲音微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