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孫猴兒,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兒去!天上掉下的金龜婿你可得抓牢了,我琢磨著,這是要帶你回本家呢。”
“大喜什麼呀,回了本家又怎麼樣,左不過沒名沒分的。若我還是當年的……”
“得了!”
沒等她說完,嬤嬤便沒好氣兒地打斷了,顯然這等子老調重彈聽了不知多少次,“當年當年,見天兒的想當年,咱們坊子裡哪個當年不是官家小姐,今兒個還不都是伺候人的命。”許是覺得這話過了些,她笑著一戳蘭鶯腦門兒,光潔白淨的額頭,頓時戳出個紅印子來,“早知道你是個心氣兒高的,你那死鬼老爹墳頭都荒了吧,這麼多年了,還看不開?”
蘭鶯只低著頭,沒吱聲。
嬤嬤又是一聲笑,靠在憑欄上慢悠悠喝了口茶,“你還別不服氣,這人哪,最怕就是太瞧得起自個兒。要說金貴,上頭那個金貴不金貴?”
她翹著蘭花指,朝二樓努了努嘴。
蘭鶯下意識抬頭,嚮往地看了眼。
“金貴又怎麼樣?想當年她們家的風光我是沒見著,可光是聽啊,耳朵根都聽出繭子來。”嬤嬤嗤一聲,“如今呢,獲了罪,死的死,奴的奴,這明珠兒一樣的千金小姐,不也被送到坊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