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正要說話,外頭就看見門簾子一閃,五夫人帶著齊丹逸進了門,兩人行了禮,楊氏微微頷首視線在齊丹逸臉上一轉落在曹紅臉上,又收了回去。
蓉卿暗暗吃驚,楊氏這是來給楊宗文挑媳婦兒來了啊。
五夫人一進來視線就落在楊宗文身上,蓉卿心頭一緊,五夫人不會對楊宗文也動心思吧?!心裡轉過,這邊誠意伯劉夫人已經笑著開口道,“蔡國公神貌俊朗,得虧往日裡不常出來,若不然這京城的姑娘們,可就是芳心不保了。”
眾人陪著笑,楊氏亦是微微一笑,楊宗文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這邊,五夫人在肖夫人身後坐了下來,肖夫人彷彿沒看見,視線在蓉卿面上一轉,蓉卿朝她笑笑,兩人皆是沒有說話。
又說了一會兒的話,楊氏要走,齊老太君留她,楊氏擺手道:“久坐不得,府裡的事也離不得我,我改日定會再登門討杯水酒喝。”大家也就不好多說,楊氏就擺著手,“夫人們留步,讓齊五奶奶送我出去就成,我正也有話和她說。”
“卿丫頭,送太子妃娘娘。”齊老太君轉目看著蓉卿,蓉卿笑著點頭和眾人打了招呼,跟著楊氏往外走,等出了門楊氏就側目看著她,輕笑,“成了親果真是不一樣了!”蓉卿笑著,楊氏又道,“齊督都對你可好?”
“挺好的。”蓉卿點了點頭,問楊氏,“娘娘可好?”
楊氏輕輕笑了起來,回道:“我這些日子可比以前好一些了,人也有了力氣,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呢。”蓉卿聽著一愣露出不解的樣子來,楊氏就道,“是你七姐,偶一次在母后宮中,瞧見她給一個女官號脈開方子,才知道她原也懂醫術,我就想著她是女子,許多事病症也好言明,一來二去她就每日到我府裡去問診,如今我的療養皆是由她全權料理著。”
蘇容君沒有和她說過,蓉卿也沒有聽任何人提過,她心裡微緊,問道:“七姐學醫有幾年,亦不曾出師,娘娘的病症……”楊氏搖著頭,“你別怕,她很謹慎,每個藥方都要仔細核對,每一次號脈都寫了記錄,我瞧著她前途無量呢。”
蓉卿鬆了一口氣,她只是怕蘇容君醫術不夠熟練,若是讓楊氏出了事,她……至於別的事,她相信蘇容君有分寸。
“那就好,七姐能得您照佛,是她的福氣。”蓉卿說著朝楊氏微微一蹲,“臣妾也謝謝娘娘。”
“你啊,和我越來越生疏了。”楊氏嘆了口氣,頓了步子攜了蓉卿的手,“你不去我那邊,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可你總可以給我寫封信說說話吧,這來了京城,我們統共也就才見了兩三次。”
蓉卿點著頭:“臣妾往後給娘娘寫信。”楊氏欣慰的點著頭,“這就對了。”一頓看向站在不遠處候著她的楊宗文,“我今兒帶來他你別多想,他年紀漸大,親事卻還未定,就是來瞧瞧也熟個臉。”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蓉卿點頭道:“臣妾只盼著娘娘沒事常出來走動,蔡國公能娶一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如何會多想。”
“那我走了,你保重。”楊氏微微頷首,蓉卿和她行禮,扶著楊氏上了滑竿,楊氏擺手道,“回去吧,過兩日我給你來信,還有事沒和你說呢。”
蓉卿點頭應著目送楊氏出門。
等她回去大家都移去了廣廳裡,餘夫人態度明顯就要比原先熱絡許多,笑著問道:“太子妃娘娘走了?”蓉卿笑著點頭,這邊劉夫人就道,“我可是瞧見了太子妃娘娘送來的禮,一盆玉料石榴盆景,那玉色可不是常見的。”言辭很誇張。
眾人雖不如劉夫人那樣明顯,但多少亦是露出羨慕之色來,齊老太君攜了她的手,無聲的拍了拍。
蓉卿在主位邊坐下,視線就落在五夫人面上,她正笑著和肖夫人說話,劉夫人坐在隔壁,忽地提高了嗓門道:“這是要秦晉之好?那到時候我可要來向二位討杯水酒喝。”
肖夫人聽著臉一紅,五夫人目光微動朝劉夫人笑了笑,也顯得有些尷尬,這邊王夫人就掩面一笑,道:“誰和誰結秦晉之好?”又拉著肖夫人,“這可不成,咱們可是早早說好的,這肖大爺將來是要給我做女婿的。”
肖夫人順勢就點著頭笑道:“哪裡能少得你!”王夫人就咯咯笑了起來,五夫人看了劉夫人一眼,劉夫人就笑著對王夫人道,“這話說的,我可是記得您膝下沒有女兒呢。”
“這我可不管。”王夫人半開玩笑,“再等十幾年不就成了。”說完,朝肖夫人眨眨眼,引得秦夫人和陳夫人皆是笑著附和。
肖夫人沒有反駁。
五夫人鬧了個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