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蘇峪滿臉無奈的樣子。
齊宵跟著蓉卿的幾位兄長以及蘇茂渠去了外院書房,這邊的女眷就湊在一處說起齊家的事情來,當著太夫人和大房的面蓉卿自是撿好話說,說了一陣大夫人陪著太夫人,帶著三個兒媳各自回去,蓉卿就跟著兩位嫂嫂,還有蘇容君留在正院裡,肖玉磬問道:“聽說榮二爺在外頭養了外室,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傳的這麼快,蓉卿微微頷首,回道:“應該是真的,家裡頭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沒想到出這種事。”二夫人唏噓的看著蓉卿,低聲道,“你才嫁過去,家人的人都不熟悉,切記不要被扯了進去。”
蓉卿微微頷首,回道:“母親放心,我不會去摻和的,再說,這是兄長嫂嫂房裡的事,我一個弟媳去說話,也不成樣子。”二夫人聽著房裡心,笑道,“和老太君相處的如何?你們這一房沒有婆母,你要和老太君還有幾位嬸嬸相處融洽才好,即便是將來搬出去單過,可姑爺總歸是齊家的人,這是掰不開的血緣,還是要來往的。”
“老太君人很好,對我們也不錯。”蓉卿報喜不報憂,笑著和眾人說那天認親的事情,“……頭暈眼花的,尤其是一群小輩,喊著嬸嬸伯母的,一個也沒有記住。”
肖玉磬和蔣氏聽著掩面而笑,回道:“人多就是這樣,慢慢的就記住了。”
蓉卿點頭應是,又去看蘇容君問道:“進宮在即,你都準備好了?”蘇容君嗯了一聲,回道,“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人在就可以了。”
蓉卿應是,肖玉磬忽是想起件事來,和蓉卿道:“我昨兒和趙管事對府裡這次收的禮,怎麼瞧見有個從蘇州來的禮,我問了你四哥,他說是可能是你的朋友,你可認識蘇州的什麼人?”家裡的中饋,前兩天大夫人已經轉給肖玉磬了。
蘇州,那就是華靜芝了?
蓉卿恍然想起來,華靜芝說要來京城的,這些天忙著成親的瑣事,竟是將她忘了,她問道:“送的什麼,可知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送的是一尊翡翠石榴樹。”肖玉磬凝眉道,“至於送禮來的人我到沒有瞧見,問過趙總管,他也沒有多少的印象。”一頓看著蓉卿,“要不,我派人去客棧打聽一下,既是送禮來,就定會在客棧落腳的,說不定還沒有走。”
“麻煩四嫂了。”蓉卿笑著謝道,“若是見著人,一定要仔細問清楚,要是靜芝姐親自來了,還麻煩四嫂把人接回家裡來住。”
肖玉磬點頭:“你就放心吧。”
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飯,蘇峪真的要和齊宵拼酒,蓉卿也不管她們,都是有分寸的,何況蘇峪和齊宵交情也不淺,她就陪著二夫人回房裡說話,母女兩人靠在床頭上,蓉卿將齊家的事兒細細的和二夫人說了一遍,二夫人道:“……家大業大,人多事情自然也多,各人有個人的心思。”她說著也嘆了口氣,“你可處處謹慎小心。”
蓉卿應是,兩人又說起旁的事情來。
下午早早的吃了晚飯,鞭炮聲響中,齊宵和蓉卿趕在太陽落山前回涼國公府,兩人剛下車,就覺得府裡頭格外的安靜,蓉卿詫異的望著齊宵,齊宵也不清楚搖了搖頭。
夫妻兩人進了內院去給齊老太君請安,院子裡丫頭婆子也肅靜的很,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在哭,蓉卿滿腹狐疑的進了門,就瞧見榮二奶奶正跪在太夫人腳邊上哭訴道:“我給他生孩子,操持家務,又怕我一個服侍不好他,身邊的四個丫頭,三個都被他收了房,祖母您說,我這樣做還不成嘛,他竟然還去養外室。”
齊老太君眉頭緊蹙,抬頭見齊宵和蓉卿進門,便拍了拍了榮二奶奶的手:“起來說話,當著弟弟和弟妹的面,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榮二奶奶回頭去看蓉卿和齊宵,眼底就露出一絲怨恨來,蓉卿只當沒看見,跟著齊宵朝齊老太君行禮。
“回來了,家裡都還好吧?”齊老太君示意他們坐,蓉卿回道,“一切都好,母親讓我替她向您老請安。”話落,代著二夫人,向齊老太君福了福。
齊老太君呵呵的笑著道:“她也是禮數週全客氣的人。”蓉卿笑著應是,就朝榮二奶奶行禮,喊了聲二嫂。
榮二奶奶拿帕子擦著眼淚,眼睛鼻子都哭的紅紅的,髮髻也散了一半,樣子很是狼狽,見蓉卿行禮她尷尬的回了半禮,對齊老太君道:“祖母,我去隔壁洗個臉。”
齊老太君不耐煩的擺擺手,榮二奶奶去了隔壁。
“你們父親在府裡,一會兒去和他說一聲。”榮二奶奶一走,齊老太君臉上就露出倦容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