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攬蓉卿入懷,滿面的愧疚和自責,蓉卿靠在他的懷裡,輕聲道,“你不用擔心我,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再說,有你在,你護著我,我什麼都不怕!”
齊宵嗯了一聲,心頭想出府的念想更濃。
兩人洗漱後躺下,蓉卿問齊成的事情:“……他進府時都十四歲了,事後他和母親相處的如何?”齊成進府後沒兩年就娶了成大奶奶進門,婚事籌備又是誰主持的?
“他常去母親院中,不管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會送去給母親,就連有一次大嫂無意間在房裡說了母親一句不是,向來好脾氣的他,也打了大嫂一巴掌。”齊宵提到齊成語氣很中肯,“他約束二哥和三哥,幫著父親管家,處處循規蹈矩讓人無可指摘,若不論過去和出身,他做的很好。”
蓉卿想到那天在房中見到齊成和齊瑞信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意外齊宵會這樣評價齊成,一個少年親眼見自己母親死在眼前,事後他能若無其事的生活在這裡,不是個極其聰明有城府的,就是缺心眼傻的。
很顯然,齊成不傻!
“四哥呢,也覺得大哥人很好嗎?”蓉卿撐著下頜趴在齊宵身邊看著他,齊宵看著頭頂,不知在想什麼,語氣淡淡的道,“四哥說不上,但也不討厭吧。”話落,轉身過來看著蓉卿,給她理了理被子,低聲道,“睡吧,明兒還要早起呢。”將蓉卿摟在懷裡,抵著她的發頂,“大哥的心思我明白,心裡也有數,你不用擔心。”
蓉卿挑眉,抬頭看他問道:“你早就想過那種可能了?”就是齊成很有可能在忍辱負重,等待時機。
“傻丫頭。”齊宵蹭蹭她的臉,笑道,“在一個府裡住著這麼多年,如何看不出來。只是他做的很好,事情處理的公正周到,我不過就事論事罷了。”
蓉卿鬆了一口氣,她還怕他覺得自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合著他自己心裡什麼都知道。
“知道了。”她點著頭,“我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親了親他的下頜,“晚安。”
齊宵眼神微暗,手放在她纖細的腰間就變的火辣辣的,可又想到她成婚幾日一直未歇好,就強忍了心思合上眼睛,可懷裡頭玉般細滑軟嫩的女孩子身體,軟軟的彷彿能塞進他心口,他哪裡能睡的著,小心翼翼的朝後推了推,想讓彼此離的遠一點,可懷中一空他又覺得心頭缺了似的……
蓉卿不知道齊宵心情複雜的熬到半夜,她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抬眼就看見齊宵長了青茬的下巴,笑眯眯的蹭了蹭,齊宵在外多年又在軍營待了好幾年,睡覺練的很警醒,蓉卿一動他便醒了,卻感受到她的吻,他便索性繼續裝睡。
蓉卿親完了下巴,順著往上又親親了嘴角,鼻尖,眉梢,額頭……玩性大發,又拱進被子裡親了親他的脖頸,輕咬了口肩膀……
她無所覺,不過覺得有趣,卻點著了齊宵忍了一夜的火,他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尋了唇便覆了上去,蓉卿被他驚了一跳,剛要喊口就被他封上,來不及作何反應,衣服三兩下就被他褪了……
蓄勢待發中,忽然蕉娘隔著門咳嗽了一聲:“五爺,五奶奶,卯時該起了。”
蓉卿一怔,看著齊宵忍著通紅的臉卻僵住的動作,噗嗤笑了起來,咬著他的耳垂道:“乖了,晚上我們早些睡覺。”
看著她偷笑的樣子,齊宵恨的咬著了她的唇瓣,咕噥道:“淘氣!”嘆了口氣,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翻身下床拿了衣服直接去了淨室。
蓉卿趴在床上,看著他露在外頭蜜色的肌膚,寬實的後背,還有那一百軍棍留下的點點疤痕,輕聲道:“今兒要穿的衣服在櫃子上頭,你記得換上。”
齊宵悶著聲音嗯了一聲。
蓉卿心情大好的起身穿了衣服,應了蕉娘一聲,夫妻兩人梳洗後去了齊老太君那邊。
“不錯。”齊老太君打量著蓉卿,一件鵝黃色素面翟衣,外頭一件茜紅色滾一指寬絨邊妝花緞褙子,梳著高髻前頭別了一支赤金珊瑚石鳳頭釵,她記得是皇后娘娘賞的,左邊則是一朵茜紅的珠花,打扮的很喜慶像個新媳婦兒的樣子。
“這頭上還是素淨了些。”她笑著和朱媽媽道,“去把我的妝奩匣子拿來。”朱媽媽笑著應是而去,不一會兒抱了個匣子出來,齊老太君開啟,在裡面找了個一支珊瑚平頭紋釵,一對同款的耳釘,招手讓蓉卿過去,在她頭上和耳朵上比了比,“雖比不得皇后娘娘賞的,到也不算出入太大,湊成了一套。”
“祖母!”蓉卿見齊老太君一副賞她的樣子,擺著手道,“這樣挺好的了,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