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融合成一種非常自我的強烈氣質。
過於好看的容貌容易產生距離感,他厚度適中的優美雙唇略帶不悅地抿著,光只是這樣,所營造出來的氣氛就已經是難以靠近的嚴厲。
“是你。。。。。。你走路未免太大聲了吧?”
傅恆則皺著眉頭,看到直屬學弟沒有先打招呼,而是斥責自己的休憩遭到破壞。
“我。。。。。。”那種一臉被打擾到的厭惡表情,讓本來還覺得在這裡碰到他真巧的葉久淮也不禁突然愣住。
自己不過是走到門邊而已,又沒特別做什麼會發出噪音的事;腳步聲是因為地方空曠才有的迴音;自己也準備要道歉了;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態度?
被傅恆則這麼一堵,他的那句“不好意思”就怎麼也沒辦法再說出口。
當事人倒是又躺了回去,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早知道學長你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難相處,剛剛就順便跟著講兩句了。被忽略的葉久淮在心裡賭氣地撤回十分鐘前對他的維護,但是又馬上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幼稚而低下頭。
學長本來就不太喜歡吵鬧;如果自己這麼讓他不愉快,那是不是應該走開?被當成不速之客對待的事實,讓他想著想著覺得有些哀愁,油然生出一股想要立刻下樓的衝動。
頂樓一陣涼風吹來,葉久淮順勢往傅恆則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佇立半晌,他還是上前開啟門,動作輕緩地在傅恆則斜對角線的座位處坐下,然後告訴自己:公共的地方,當然每個人都可以使用。
那方的傅恆則動都沒動,手肘遮在頭臉,牛仔褲包裹的雙腿因為過於修長,椅子的長度不夠他躺,腳只能踩在地面上。
那種身高有點讓人羨慕。葉久淮雖然不能算矮,但是哪個男人不會想多長几公分?
高中時候,他也很努力地打籃球,不過遺傳基因就是那麼頑固,所以體格一直都是屬於普通偏瘦的類別,略嫌纖細的骨架曾令他在青春期相當在意。
聽班上女生說,傅恆則以前是籃球校隊。當自己聞言表現出茫然的反應時,還被笑著指責“你們兩個人高中不是同校嗎?”
沒有人規定同校就一定要知道對方的存在啊,學校三個年級加起來有幾十個班級,忙著讀書競爭都來不及了,哪有閒情逸致去記得誰的長相?
不曉得他是先打球才長高,還是打球后才長高?實在想不起任何關於傅恆則高中的片段,葉久淮卻忽然感覺面頰一陣燥熱,明明只是上來睡午覺的,卻好像做了多餘的事。
大概是受到之前種種談話的影響,才讓他這麼介意傅恆則吧。
看看腕錶,他趴了下來。
木頭制的桌面讓肘骨有些不適,調整姿勢之後就好多了。
從門窗吹拂進來的清風非常涼快,上午連著三節做實驗,累積的疲倦逐漸發酵,再想到等會兒還有三板老師上的催眠課,他很快地意識朦朧了。
好像開始作夢了,但是存在於腦海的知覺又是那麼清晰,甚至都能感受到有人朝自己走近。。。。。。
“---喂!”
突兀的搖動讓葉久淮從淺層的睡眠當中驚醒,慌張地抬起頭來,傅恆則站在自己的面前,端正的臉龐由上往下地睇視著。
在葉久淮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開口說了話:“上課了。”
語畢一轉身,傅恆則自行下樓去了。
葉久淮瞅著他的背影,腦子還昏昏沉沉的,等到鐘聲響起才知道抬手看錶,果然已經是上課時間了。
自己不是才閉上眼睛而已,怎麼一下子就過了兩個小時?
三板老師一進門就會點名,兩次遲到必當。他趕忙站起身離開,在老師喊到他的學號前到達教室。
氣喘吁吁地找到空位坐下,他看見傅恆則坐在自己右後方的位置。
他知道大三的傅恆則以前時常跨系選課,所以有幾門必修科目就擺到現在才跟他們一起修。
“。。。。。。謝謝。”遲疑了一瞬,他還是開口說聲謝。
傅恆則望他一眼,沒有應答,冷淡的神情依舊。
葉久淮垂眸轉過身,開啟揹包,拿出教科書。
目光總是放在黑板地板和天花板的三板老師依照慣例,點完名後低頭像是念經一般念起課本。
就各種方面來說,葉久淮其實可以算得上是個認真的學生,但是隻會念課文的老師實在讓他提不起任何學習的興趣以及理由。
看著翻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