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著。”

“打電話叫人送床被子上來吧。”遲焰摸索著戴上眼鏡,伸手去拿話筒,發現電話機後面根本沒有插線。

邵誼暗罵了一句,開門想去找前臺,卻發現走廊漆黑一片,前臺那裡早就沒有人了。

也是,這種小旅館,熱水都是限時供應,怎麼可能會有 24小時值班服務。

他喪氣地回到床上躺下,把被子緊了又緊。

遲焰已經關了燈重新睡著了。邵誼在心裡吐槽他一萬遍“良心被狗吃”,架不住一陣又一陣的冷,他再次把遲焰叫醒了。

再次被迫醒來的遲焰顯得非常不耐煩,燈光下,臉色黑得無與倫比。邵誼的氣勢頓時低下去一大截,他小心地問:“實在太冷了,我能跟你睡一起嗎?”

他感覺到遲焰的身體明顯一僵,緊接著就是無情的拒絕:“不能。”

“為什麼!”邵誼不甘心地問。

“我討厭跟別人睡一張床。”遲焰回答得理所當然。

“可是我冷得睡不著!明天一早還要啟程去山裡!你忍心就看我這麼凍著嗎?!”邵誼不屈不撓地質問,為自己爭取著獲得溫暖的機會。

他看到遲焰重重閉上眼睛,半晌才放棄了一般睜開:“算了。”

話音未落,邵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扔在遲焰床上,靈活地鑽進了遲焰的被窩裡。

一鑽進去,邵誼馬上就感覺到了乾燥和溫暖。他暗暗感嘆遲焰的身體素質真好,體溫如此的高。其實他沒有意識到的一點是,遲焰的被子本來就比他的乾燥,可能前幾天剛曬過,前臺小妹是看著人給被子的。

單人床睡兩個大男人非常勉強,遲焰為了給邵誼騰出位置,已經捱到了牆邊。可就算是如此,兩個人平躺著還是不太夠。邵誼側過身,又伸手去撥拉遲焰:“你也側著,就不會太擠了。”

遲焰聞言翻身對著牆,留給邵誼一個脊背。

邵誼自討沒趣,便不再說話,反正身上也暖和過來,就閉上眼睛,任睡意席捲而來。

第二天邵誼醒來的時候,發現兩人正保持著一種怪異的狀態。

被子幾乎都裹到了邵誼身上,遲焰背抵著牆大半身體露在外面睡得正酣,邵誼整個人縮成一隻小蝦米,窩在遲焰懷裡。

一睜開眼睛看到遲焰包裹在T恤裡的腹肌,視覺效果還是很震撼的,邵誼騰地坐起身,看清了狀況之後妄圖把被子展開披到遲焰身上銷燬搶被子的證據,可是已經遲了,他起身的動作驚醒了遲焰,那雙眼睛一睜開,把當前狀態盡收眼底之後,兩道犀利的光就紮在了邵誼身上。

邵誼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睡太熟了,沒注意。”

遲焰掃了邵誼一眼,起身搓了搓凍麻的胳膊,戴上眼鏡,自顧自去洗漱了。

邵誼在心底深深乞求他不要記仇。待會就要進山了。在山裡殺個人棄個屍是多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自己根本打不過遲焰。

吳老哥給的採石場的位置離鎮上大概有幾十公里遠,進出的麵包車頂多把他們帶到離採石場三四公里遠的地方,因為再往裡的路就不太好走了,山裡不安全。

下車之後,他們徒步走了兩個小時,隔得遠遠的,在鬱鬱蔥蔥的常綠喬木中,一塊□出來的土黃色隱隱約約。那應該就是採石場的所在了。

隔得再近些,採石場的全貌盡收眼底。工地上的各種機械、簡陋的建築都可以清楚看到。邵誼拿起相機,仔細地拍了照片。

時間正是中午,工人應該都去吃飯午休了,外面沒看到什麼人。

按照吳老哥的說法,辦公的地方在西邊,工地在東邊,外面圍著鐵柵欄,兩人繞著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突破口,只好隔著鐵柵欄拍了幾張照片。

遲焰看了看時間,說:“快一點了,我們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盯著吧。”他指了指離辦公的小磚房比較近,長滿了灌木的一個小山包,“那後面應該可以。”

兩人走到灌木叢後隱蔽好,拿出乾糧填肚子。

一點鐘之後,小磚房裡走出來幾個監工模樣的人,遠處也有工人陸陸續續從住的地方走出來上工。邵誼放下手裡的餅乾,拿起相機,拍了幾張。

“能看清監工的樣子麼?”遲焰問。

邵誼換了望遠鏡,看了幾眼,又遞給遲焰,遲焰仔細看了看,說道:“都不認識。”

“我們這樣真的有用麼?”邵誼有些不確定現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在做無用功。

“有沒有用,做了才知道。”遲焰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