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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有種等我回來!”

十二點一過,張成開始抽醫院遭襲時那個假保安的裝有消音器的中國造92式毫米軍用手槍。看了看餘彈刻度,只有兩發子彈了。雖然張成沒有打算用槍解決下面的戰鬥,但他仍然皺了皺眉頭。扎賽帶了多少人,他不知道。

“如果有一把虎牙軍刀那就好了。”張成心裡說,收起槍,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除了偶爾一對男女遠遠地經過巷口,沒有其他人影。他輕輕開啟車門跳了下去,慢慢地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向創業小區圍牆走去——走大門無疑是自尋死路。

他順著圍牆根下的人行道走到了一片樹陰下,看準了四下無人,張成突然爆起,像只獵豹一般飛快地躍上牆頭,身影瞬間消失了。

兩名保安叼著煙晃著手電慢悠悠地走過,把身子藏在綠化藤下的張成看著他們的身影慢慢遠去,抬頭掃視著那幾棟住宅樓,稍一回憶,他便確定了目標——19號樓。

小區內種植著許多綠化樹木,這個夜晚,這些樹木遮蓋下的陰影給張成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小心翼翼地在躍動著,從這個陰影到另一個陰影,小心地避開路燈,儘量把身子藏在黑暗中,無聲地向19號樓接近。

此時身在19號樓3單元605房的扎賽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一名手下則睡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另一名手下無聊地用菸草驅趕著睡意,坐在古子澄房間的門口值夜。扎賽看來還有有些懼怕張成,在張成答應了他的條件之後,他給古子澄鬆了麻繩,但還是捆住手和腳,而且還讓她睡在了自己的房間,並告訴手下,沒有他的命令不得越過房門一步。

古子澄大概是受了驚嚇,昏昏欲睡,但總是提醒著自己不要睡著,她害怕。

又一支菸化為了煙霧,守在房間門口的手下有了尿意。他站起來舒了舒腰,走進衛生間。拉下拉鍊,汩汩的聲音響起,他感覺到身體的輕鬆,便輕輕地昂著頭。而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像是被機械手扭了一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向一邊,接著眼前一黑,尿流驟然剎住,之後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就是一瞬間,張成便扭斷了他的脖子。他是順著水管爬上來的,區區六層樓,對他來說也就幾秒鐘的事。屍體的腦袋軟綿綿地歪到一邊,張成把屍體輕輕地放在地上,搜尋了一番。找到一支手槍和幾個彈夾,又是中國造的92式毫米軍用手槍。張成已經不奇怪了,中國造92式毫米軍用手槍是華興集團親衛隊以及某些高階別打手的標準配置。

張成換上了屍體的外衣,開啟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扎賽和另一名手下同時醒來,扎賽壓低聲音罵道:“你他媽的走路能不能輕點?”

這時他看到“手下”的身材突然變高了許多,他猛然醒悟,伸手入懷去掏槍。但是他的手下的動作比他快多了,然而還沒來得及瞄準目標,只聽“噗”的一聲,他手下的雙眉之間炸開了一個碗大的窟窿——這就是毫米口徑子彈威力的最直觀的體現。

“你還打算去拔槍嗎?”張成冷聲道,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口垂了下,並沒有對準扎賽。他突然想到,華興集團大部分人都知道方傑是臥底,沒有把懷疑放在他身上,除了華子瑤將信將疑。如果運用得當,他完全可以利用華興的某些核心成員去實施自己的計劃,眼前這個江湖義氣重頭腦有點單純的扎賽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於是他用帶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你知道為什麼你哥哥能當親衛隊長而你確連一個小隊長勝任不了嗎?”

扎賽舉起雙手,走到電燈開關處開啟了燈,坦然地對著張成:“教官,我扎賽雖然技不如人,但是卻知道敗者為寇的道理。任你處置。”

張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嘆了口氣:“這是我和華子瑤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走吧。”毫無疑問,張成是在演戲,放手一搏。扎賽是扎龍的弟弟,屬於華興集團的核心成員,能不能從扎賽口中套出資訊就看這一次了。張成裝作無奈的樣子,心裡卻是密切留意著扎賽的動作。只要他反抗或者走出房門,張成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的。

扎賽沒動,他在猶豫,腦子裡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你走不走?”張成指了指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沉聲說,“如果你不想走,只能像他一樣。”

“你為什麼要放我走?”扎賽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沒有傷害我的女人,我也沒必要浪費一顆子彈。”張成冷聲道。

“教官……”扎賽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