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是事實,他比葛利姆喬要強得多,殺了我只是動動指關節的事情。
“清水夏子。”
他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跟我來,女人。想逃跑的話,會殺掉你。”
喂!問了人家的名字還叫“女人”啊?!那你問名字做什麼啊混蛋!
縱然一肚子不滿,我也只能低眉順眼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乖乖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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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氣氛很壓抑。
我不是多話的人,找話題這種事情完全不擅長,所以我喜歡跟話多的人說話,可以不用費腦子想話題,只管吐槽就好了。可看的出來烏爾奇奧拉也是寡言的人,不僅這樣,他好像習慣了閉嘴的感覺,完全不會被低沉壓抑氣氛困擾。
周圍的環境跟方才沒有兩樣,還是窄窄的望不到頭的白色走廊,不過是身邊多出來了個不會說話的木頭臉罷了。
我重重垂下肩膀。未知的恐懼在內心像病毒分裂一樣擴散出去。會被殺?倘若沒有被殺,他們留下我又要做什麼呢?
在這壓抑的空氣和無邊際的慘白中,恐懼更是以N次方的速度蔓延侵蝕我的全身。
“呼吸亂掉了。”低低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狹窄的通道里傳入我耳朵,卻異常清晰。“在擔心自己的生死吧。”不帶感情的眸子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轉了回去。
“你死不了。以我的判斷,你的能力十分有利用價值。”淡然的話語多少讓我的心跳平復了一點。
我輕輕舒了一口氣,盯著前面的黑髮和骨質面具,心想,或許他是個溫柔的人也說不定。
“我們……去見藍染麼。”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我的聲音有些乾啞。
“嗯。”淡淡應了一句,烏爾奇奧拉又自動轉換成三無模式,一言不發了。
即使重回壓抑氣氛,我卻因為他的話,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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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視野終於開闊起來,光線也充足了一點。
“哦呀,烏爾奇奧拉,看來你撿到了很有趣的東西呢。”
這種不同於平子真子的怪聲怪氣的關西腔——
市丸銀眯眯笑著走過來,銀色的細發在白光下像緞子一樣。
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全是拜小野秋時的光碟所賜。藍銀,市日,銀吉,這傢伙的出場率很高。
市丸銀掛著萬年不變的虛假笑容,踱步到過來,停在我面前。他個子很高,站在我面前,幾乎擋住了頭頂的光。
我警惕的盯著他,向後退了一步。
“啊啦,烏爾奇奧拉,你看,這孩子好像很怕我呢。”他笑容在嘴角擴大,彎下腰來看著我,話卻是對烏爾奇奧拉說的。
“不是怕,是討厭吧。”烏爾奇奧拉冷冷說。
“你這麼說真讓我傷心。”他扁扁嘴露出傷心的表情,然後又重新掛上笑容,腰彎的更低了,幾乎與我額頭對額頭。
眼前銀髮男子危險的氣息離我非常近,我又向後退了一步,向拉開著讓人窒息的距離,卻悲催的發現我背後就是牆壁。
“吶,你說,討厭我?”唇角是邪魅的笑容,市丸銀眯眯的眸子滿是玩弄的殺意。
不是討厭,是非常討厭。
當然這話說出來我就別想要腦袋了。
於是我選擇了萬能的沉默。只是直直盯著他一條縫的眼睛,緊閉著嘴。
“呀,真是小心眼,該不會還記著在屍魂界差一點殺了你這件事吧?”
不是記著,是記恨著。
為了腦袋,我又再一次的沉默了。
“市丸總括管,會議要開始了。”烏爾奇奧拉不痛不癢的聲音很合適宜的響起,市丸銀失望的聳聳肩,直起腰來拉開我們的距離。
“真是無趣的孩子呢。”說罷撇下我和烏爾奇奧拉自己瀟灑的走掉了。
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撲通一聲落了回去。我摸摸額頭的冷汗,平穩下呼吸,再次乖乖跟到烏爾奇奧拉身後。
地獄,這裡絕對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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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奇奧拉在一個沒有門板的門前停下腳步,我也跟著停了下來。窄窄的門口被烏爾奇奧拉堵得死死的,我輕輕踮起腳越過他的肩膀向裡張望。
“一向來的最早的你也會遲到啊。”有些熟悉的猖狂聲音響起。
烏爾奇奧拉選擇了無視。
“藍染大人,我在路上碰見這個人類想要劫走井上織姬。”
劫走?!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