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見曾繼北閉上眼睛,就猜到他在打什麼主意。
這無影刀的觸,最初的確是透過目光凝視。後來言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就推想這以紫府出的念力攻擊,是不需要兩人對視的,但一直沒有實踐過。
這時見曾繼北要說話,便又是一記無影刀出。因為沒有十足把握,所用的念力比剛才那一下還大了些。結果就見到曾繼北“啊”了一聲,咕咚一下載到在比武臺上。
裁決教習忙俯身去探查情況,見曾繼北除了脈搏較快、呼吸比較急促之外,並沒有什麼其它損傷,便對郝鵬雲道:“只是背過氣去了,不要緊。”
郝鵬雲點了點頭,道:“帶他去休息吧。”他身為檢科執事,中試考核是他的職責所在,所以沒有在觀武臺就座,而是一直在下面。言歡和曾繼北這一場弄出這麼多事情,他早就過來了。
觀武臺上,杜遠寧朝鐘樂道:“鍾執事,你看此事如何處理?”
鐘樂道:“當查明實情,嚴懲不貸。”
陳強道:“依我之見,當下查明實情即可。至於懲處,還是放在中試之後吧。”他在別院權力層中年紀最長,為人素來寬厚,這是希望能給曾繼北以及鐘樂留點餘地。
杜遠寧點了點頭,又道:“鍾執事,你看可好?”
鐘樂道:“全憑掌院之意。”他這是表明態度,不會因為親緣關係迴護曾繼北,同時也露出了避嫌之意。
一名巡場教習躍上臺,抱起曾繼北,帶他到點錄處旁邊的房舍中休息。眾弟子都以為曾繼北是因為羞憤難當,暈倒過去的,沒人對他抱以同情。甚至還有不少人覺得,曾繼北是假裝暈倒,以此逃脫尷尬處境。
曾繼北兩次倒在比武臺上,都是源自言歡的攻擊手段。
前一次言歡用的是野球拳,使了全力,並輔以得當的計策,可以說勝得並不輕鬆。
這一次用的是無影刀。雖然最後一刀附加了很多念力,但還是有極大的保留。言歡自己都沒想到,會如此輕易地將曾繼北放倒在臺上,很是吃了一驚。
而且這種念力攻擊,當真是無影無形,讓人防不勝防。在場之人,包括那些修為高深的師長們,都沒有看出來。
言歡心中想道:“這無影刀好厲害,以後要慎用才行。”但對於用在曾繼北身上,他卻沒半點愧疚。
那天曾繼北一腳踢得言歡岔了氣而無法言語,這不過是還以顏色罷了。
“言歡,你所言可屬實?”在一片嘈雜中,杜遠寧的聲音清楚地傳到每個弟子的耳中,場面頓時靜了下來。
言歡本已經準備下臺,聞言朝觀武臺上一揖,道:“弟子所言句句屬實。”
杜遠寧道:“你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來。”
他倒並非懷疑言歡。早在這場比試之前,言歡丟擲個話頭,他便推測到有這種可能。此時決意公開處置違規弟子,自然要把事情經過在眾人面前分說清楚。
另外曾繼北的表現也有些蹊蹺。兩人剛開始對質時,這弟子有恃無恐,明顯是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的,甚至還曾出言要挾。何以言歡一說起當日的事,他就畏懼不言了?
杜遠寧身為別院之,不僅修為高,心思也極縝密,否則又如此統領這上上下下六百來號人。
言歡知道曾繼北的表現恐怕引起了掌院大人的懷疑,心中卻夷然不懼。他只是用了些小手段,又沒有顛倒是非。當下從在飯堂吃飯說起,將那天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然,並沒有說後來阿姚拿石頭丟他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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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最強對手(上)】………
杜遠寧聽言歡說完,道:“可有人能為言歡作證?”
言歡的講述,並沒有提到阿姚的名字,只說是一名女弟子。飯堂中碰到的兩個弟子,他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也不敢保證,那兩人是否還記得當日的事。
“掌院,我可以作證。”阿姚清脆的聲音響起,眾弟子都朝她看去。
杜遠寧道:“你便是言歡提到的那名女弟子?”
阿姚道:“正是。”
隨後,言歡那天在飯堂碰到的兩名弟子也出來作證,其中之一便是淘汰戰中言歡的第一個對手。他們的證詞意義並不大,但一向在同館中墊底的二人,此時能夠站出來,倒也勇氣可嘉。
杜遠寧在阿姚作證之後,便對言歡所說再沒有半分懷疑。此時事情有了結論,便讓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