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來歷並不稀奇。
言歡聽他這麼說,不禁有些失望。不過這刀的材料太過昂貴。即便能修,他也支付不起。
男子道:“四位小爺不妨去城南的“樸記。鐵行看看。那是本城最大的鐵匠鋪,說不定會有辦法。”
言歡道:“多謝了。”
四人出了這家店鋪。沈小飛道:“要過去看嗎?”他對這刀的修補費用也很心驚,即便那邊能修,他和言歡兩人全部家當加起來,怕也修不了一個小缺口。
紀雪梅道:“來都來了,為什麼不去看?”
言歡苦笑了下,這位紀公子是個不差錢的主,又哪知道他的窘處。紀雪梅顯然有意解囊相助,但無端端受人這麼一大筆錢,即便再好的關係,也讓言歡難以心安。
興化城裡街上行人眾多,車、轎行進都很慢。
四人身形靈活,在人流中行走卻要快得多,不多時就到了城南,稍一打聽,就找到了“樸記”鐵行。
這店鋪光從外面看,就比幾人剛才去的那家大了好幾倍,至少這排場便當得興化城第一的名頭。
進了店內,裡面一片忙亂景象。店鋪裡雖然前後通透,格局上卻明顯分為兩截。前面大概三分之一,是用來接待來客的地方。後面的一大半則是作業區,十多個師傅在幾十個學徒的配合下各自忙碌著。
透過裡面的大門,可以看到後面一進院中,還有一個更大的後堂,似乎幹活的人比前堂裡還要多不少。
看到這些,四人都想,這家店說不定真有能力修好落日刀。
一個夥計模樣的人過來招呼四人,紀雪梅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耐,道:“叫你們管事的來。”夥計道:“小的便能管些事。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紀雪梅懶得再和他廢話,看了言歡一眼。言歡拿出落日殘刀。道:“我想修補一下這把刀。”
夥計一看便笑道:“這刀已經爛得不像樣了,還修它作甚?本店好刀多得是,小爺不如買把新的吧!”
紀雪梅道:“這店看著挺大,怎麼淨養些白痴。”
言歡也覺得這夥計眼光實在有問題,遠不及剛才那家的老闆。興化城第一鐵匠鋪,就養些這樣的人招呼客人嗎?
紀雪梅說話的聲音向來是不大不存一片叮噹打鐵聲中,前半截負責接待來客的不少夥計都聽到了。
“這個小爺。你怎麼說話
右時便有六、七個夥計湊了來,有人看到了言歡寺呻”,九。便即嗤笑起來,和先前那夥計一個腔調。
言歡搖了搖頭,收起落日刀。道:“我們走吧。”
幾人都沒興致和這些夥計廢話,便要出門。
那幾個夥計倒不依不饒,紛紛道:“罵了人就想走?就是。不說出個名堂來,別想出門!”
一個夥計一邊說,一邊朝言歡背後抓去。言歡惱他無禮,一腳踢到他胸口,只使了三分力氣。
這夥計後退幾步,摔倒在地,當即大叫起來:“殺人了!別讓這幾個兇人走脫啊!”左右翻滾嚎叫,卻顯然沒受一點傷。
一時間店鋪內的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紛紛朝這邊看來。
言歡朝店內掃了一眼,各色人等臉上神情盡收眼底,頓時心生疑惑。
裡面那些師傅、學徒,臉上都帶著些驚懼之色。但外面這些夥計,卻沒有一人著慌,甚至有不少人都躍躍欲試,似乎只要有人帶頭,便要上前與言歡等人廝打。
興化府是雲鼎門的勢力中心,這些夥計整日與人接洽,眼色、眼光總應該有一些的,要說認不出言歡幾人的衣著,可能性著實不大。落日刀的材料一看便不同於普通的精鐵,這麼多的夥計都認不出來,也是不正常的。
起初言歡還當這夥計見財起意,故意把落日刀說得一文不值,好讓他賤賣於店內。市恰小人作這等行徑,倒還算說得過去。
可現在看來,這些個夥計分明是有意挑事。且不說言歡等人修為如何,在興化城內居然不將雲鼎門放在眼內,實在是太奇怪了。裡面那些師傅、學徒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言歡與紀雪梅交換了個眼色,都從對方眼中看相同的疑惑。
他們本來是懶得和這些人計較。修補刀的事並不著急,以後儘可以再找更好的鐵匠師傅,所以便想離開。此時卻是不想走了,倒要看看這些傢伙搞什麼名堂。
紀雪梅一腳踢翻旁邊的一張茶几,喝道:“叫你們老闆出來!”
几上杯碗、茶水四飛,幾個夥計跳躍閃避,身手居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