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
言歡從沒見伊那真正施展過戰技,和他陪練只是隨便過過手。這時才知道,原來她使的是雙鞭。只見伊那雙鞭交替甩出,在山石或是樹木上借力,很快就攀高了十餘丈,當真是如履平地。
不多時,伊那登上了山頂,朝下面揮了揮手,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言歡見伊那終於離開,心中也是悵然若失,又在山崖下站了一會,才返身回到木屋。木屋裡和伊那有關的東西,如黑袍、面具之類,都被她拿走了。
這些天觀察下來,言歡現這木屋確實有好幾處地方需要修補了。心想,偶像交待下來的事,斷不可在自己手中廢掉,下一次再有人進來,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
他看好尺寸,便到外面伐木斷板取材。這一階段戰技的修習,他對細微距離的把握已經相當到位。再以落日殘刀斷木,做起來很是輕鬆,順便還練習了一陣刀法。備好材料後,將木屋上幾處腐朽壞掉的木頭換了下來,尺寸分毫不差。
做完這些,便收拾好褥子、燭臺等物出了木屋。臨走時在屋外的石頭跟前站了片刻,看著那一個個顯赫的名字,心中湧起萬丈豪情。暗暗誓,出去後定然要有一番作為,使自己的名字無愧於和他們並列的榮耀。
回到禁閉室後,言歡把落日刀卷在了被褥裡紮好,然後把剩餘東西收拾成一個包袱,伊那他們順來的三本書以及匕都放在裡面。言歡沒有靴子穿,不能像伊那那樣把匕放鞋子裡。
收拾停當,他趴在視窗扯著嗓子大叫:“有人嗎?”
這段時間裡張綺輝又來看過他兩次,最後一次走時交待他,如果第一重境界突破,只須使閣內小廝向丁教習說一聲,便可以出去了。
除了每次被送進來的時候,言歡再沒見過省身閣裡的小廝。小石頭雖然給他送飯,卻是火房那邊的人,不屬於省身閣。他也不知道小廝們平時都在哪裡,只好扯嗓子叫。
省身閣裡平時極為安靜,言歡這一叫,頓時聲播閣內,不一會就有一個小廝跑過來。
言歡衝那小廝道:“小兄弟,麻煩跟丁教習通報一聲,說我可以出去了。”
關在禁閉室裡的弟子,向來都是期滿而出,自作主張說是可以出去的,還真是個新鮮事。那小廝卻並未遲疑,應了一聲便跑開了,想來是得了囑咐的。
不多時,小廝拿著鑰匙來給言歡開了門。
言歡拿了自己的東西便跟了出去,到了院子裡,見丁老頭站在屋簷下醉眼歪斜地看著自己,忙上去見了禮,道:“丁教習,我要出閣了。”說完心裡琢磨,怎麼這麼彆扭,幹嘛非要說出閣呢?
丁老頭點了點頭,道:“臭小子,真不賴。以後出息了別忘了來看看老頭子。沒事就別惦記這裡了,真要犯錯進來,可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言歡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弟子謹記丁教習的教誨。”心知丁老頭修為相當了得,而且人老成精。在他眼皮底下傳書遞話之類的事情,怕是沒一件能瞞得過。老人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得承人家的情。
丁老頭道:“我這算什麼教誨,去吧去吧,別耽誤老頭喝酒。”說著擺了擺手。
言歡再行一禮告辭出來,站在閣前看著下面別院的景色,頓生一種天高地闊的感覺。
………【第26章 分別與重逢(中)】………
丁老頭看著言歡走出省身閣,喃喃說道:“這臭小子天賦高,心眼也不壞,姜掌門算是沒有看錯人。那個南夷女娃的事,我到底要不要向上面報呢?唉,人都走了,還報個屁。老頭子管不了那些破事,還是喝我的酒去。”
他聲音既小又含糊不清,旁邊的小廝都沒聽清他在唸叨些什麼。這裡的人都已經習慣丁老頭的作派,也沒人為異,見他進了自己屋裡,便幹自己的活去了。
言歡從半山腰下來,先回了“申”字館。這時間還沒散課,館裡自然沒有人。
他先到院門旁邊的耳房裡,把落日刀和那三本從白家順來的書都放入自己的箱子。雖然沒有鎖頭之類的加保險,但這裡是眾弟子放破爛玩藝的地方,一般沒有人會來翻。而且落日刀和他紫府之間有感應,如果有人拿了,他立即便能感覺到。
再到房裡把被褥鋪好,便躺在床上等著散課。下午修繕木屋花了些時間,這個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別院晚間散課的時間並不固定,夏日裡就晚一些,冬日裡就早一些。
剛躺了一會,就聽到外面熱鬧起來。再過些時候,“申”字館的同年便陸陸續續進了院子。他出了屋,院子裡正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