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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對付解驪珠,使虎頭雙鉤的專門進攻梅花驢。這樣一來,使解驪珠的柳葉雙刀不得不上護其身,下護其驢。開始時,解驪珠仗著刺傷了一個對手獲勝而鼓起來的勁頭,不僅能沉著地應戰,而且還想迅速擊敗對手,好奔向前去相助父親和師哥。漸漸,她感到不支了,像撲上了蛛網的蜻蜓,即使靈巧善飛,也被粘住兩翼而無法脫身。她意識到了這一點,兩臂立即覺得發沉,嬌喘微微,香汗淋淋,只能勉強招架,再也找不到還手的空隙。

又堅持了一刻,解驪珠越來越處下風。她知道此番爭鬥,勝負已成定局,再要對峙下去,自己必然非死即傷。

她焦急地思慮著解脫厄運的法子。

“發暗器!”猛地,她耳邊好像有人在大聲提醒她。原來解驪珠發得一手好暗器,那就是師伯呂源傳授給她的不二法門的暗器——子母金梭。呂源的渾號就是由此暗器而得名,他憑此神異的暗器,闖蕩江湖,威震武林。這暗器很別緻,每發一次,總是二大一小兩枚鋼質的,有兩個小倒刺的梭子形狀的東西。

它的兩端都是尖的,所以前後正反都可隨意。呂源自己用的,大的長五寸,稱“母梭”,短的長三寸,稱“子梭”。

它的妙用就在於先發母梭,然後再發子梭,母梭重,速度慢,子梭輕,速度快,更何況在發出時掌勁指力還各有分寸。對方提防的自然是先發出的母梭,但當他的注意力集中應付這個母梭時,不想輕捷有勁的子梭如流星趕月先期而到,令人防不勝防。呂源早先皈依釋家,不曾娶過妻子,和解承忠結成莫逆後,對解驪珠的愛比她自己的父親還過之而無不及。她把這獨門暗器傳授給了驪珠,又怕女孩子的腕力不足,有傷筋骨,特為她減了長度和重量,母梭為三寸,子梭為一寸半。他還反覆告誡驪珠:不到危及自身安全的時候,輕易不可炫耀傷人。解驪珠此時想:今天不用,更待何時?

解驪珠趁持雙戟的蒙面人以“螳螂捕蟬”式分左右向她斜刺攻來時,賣了個破綻,借勢在驢背上往後一仰,左手的柳葉刀早置於梅花驢的後股髖帶上,梅花驢喧叫一聲向旁竄出,她已探囊掏出一對子母金梭在手,對著那惡狠狠又向她攻來的蒙面持戟人甩手就是一梭。持戟者見解驪珠左手一揚,一道寒光直向他眉間飛來,知道是暗器,卻不慌不忙地收戟往上一撥,準備把暗器砸飛出去。可是當他猛然醒悟的時候,卻為時已晚。解驪銖是用“霹靂手”中的三閃掌來發這對子母金梭的,母梭剛剛離掌而出,她就在冷觀對方如何躲避,見他雙戟往上擎,胸前沒有遮攔,就閃電般又“刷”地一甩,子梭接踵而至。

持戟者的雙戟剛往上翻,還來不及擋去母梭,又見子稜飛來,如何再有餘暇去應付?看來這後一梭是必挨無疑了。虧他腦子還算靈活,俗話說:“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趕緊上屈一腿護住胸腹。母梭被雙戟砸飛了,但子梭卻嚓地一下在他的大腿上中了個正著。那傢伙痛徹骨髓,但又不願意在一個姑娘面前喊出聲來,否則太丟人了。他拖了雙戟,連忙一瘸一拐地退下陣去。解驪珠這一下倒活像成了“三國演義”長坂坡上的趙子龍,打了許褚,嚇退了張遼,那使虎頭雙鉤的也緊忙退了下去,護著同伴往西而走。

解驪珠初試身手、接連殺敗了兩個蒙面高手,真可謂“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功夫不負苦心人,在這種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平時的苦修苦練,就毫不含糊地顯出分曉來了。

“瓢上的杆兒(同伴們),妞兒會偷捏子(使暗器)風緊,掛點子懸膽(提防著當心點兒)!”退下陣的持雙鉤蒙面人用江湖黑話嚷喚著。

解驪銖以暗器佔了上風。但經此一喚嚷,也提醒了這夥蒙面人。解驪珠猛地看見,有一個黑點向她面門襲來,她趕緊用柳葉刀一揮,“噹啷!”一聲格開了一塊飛蝗石。

而左肩部又有東西在擊來。解驪珠著了慌,眼看著再度竄上來的這些蒙面人,已經夠她應付的了,加上那防不勝防的暗器從東西南北都有可能飛來,那麼縱使自己的身軀是鐵鑄的,也非被砸扁不可。梅花驢似乎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它四蹄疾刨,不安地吼叫連聲……從開戰以後,這根弦越繃越緊了。

“金鞭無敵”解承忠早把自己的安危存亡置之度外,老命也準備豁出去了。

他惦記著的是女兒、惦記著的是徒弟,對那被劫去的四車財物,他並不太心痛,他唯一的心願是早點兒結束這場爭鬥。這時,他的虎頭金鞭正向紫臉老人腰部盤旋打去。

紫臉老人並不躲閃,他鄙夷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只用摺扇柄向鞭梢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