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奇,因為同心咒反噬的緣故,只要和利奇有關的事,這位公主殿下總會有這樣的顧慮;但是剛才一瞬間,她感覺到的卻是明明白白的殺氣。
密斯拉立刻站住,她很清楚母親不會輕易動怒,更別說是殺人。所以這件事不像她原本想象的簡單。
與此同時,她原本想好的勸解的話也不敢說出口;她不想莫名其妙地被牽扯進會人頭落地的事件中。
“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把自己的私慾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種風氣該整治一下。”安妮莉亞淡淡地說道。
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密斯拉不由得渾身一顫。她很清楚這句話有多麼可怕,它代表的可能是一條或幾條人命。
“這是怎麼一回事?”密斯拉雖然渾身發寒,還是鼓足勇氣問道。
女皇沒有回答的意思,事實上也不允許她回答這個問題。雖然是母女,但此刻她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皇權不能受到質疑,哪怕是自己的女兒也不可以。
旁邊的羅拉莉絲沒有這種顧忌,她走到密斯拉身邊,低聲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順便也把她的猜測說出來。
聽完這番陳述,密斯拉的臉變得陰晴不定。
“那也不需要這樣嚴厲吧?”這位公主殿下打算為那些人求點情。
女皇還沒有回答,羅拉莉絲已經搶先替她回答:“現在的利奇和以前已經不同,倒不是說他的地位有了變化,而是現在的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完全信任別人,他會更相信自己。這一次他如此佈置很明顯就是針對我們,針對即將開始的計劃產生強烈懷疑。他懷疑我們會把荒漠聯軍當做炮灰,事實上我們之中的某些人確實是這麼打算,這對他來說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因為他已經和德雷達瓦人綁在一起。”
“你仍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在我看來,根本用不著這麼嚴厲,只要打消那些人愚蠢的念頭不就夠了?”密斯拉怒道。羅拉莉絲不是她的母親女皇陛下,所以她用不著太客氣。
“是的,陛下就是這樣做,她扔了一個難題給那些傢伙,讓他們自己頭疼。”羅拉莉絲輕笑起來。
“那麼……”密斯拉一臉迷茫。
“他們一離開,你不就急匆匆跑來了?”羅拉莉絲笑得更起勁,她的笑意卻顯得異常陰冷:“顯然,他們不打算認輸,他們還打算繼續鬧下去。他們肯定認為自己還有很多招可使。”
這話宛若誅心之論,又顯得非常致命。
身為一個君王,能夠容忍下屬的一次算計叫做寬容。但一再容忍下去就是縱容了。
安妮莉亞明白這個道理,密斯拉同樣也明白。
到了這個時候,那位公主殿下才感覺自己確實顯得太過沖動。
“殿下,你或許應該轉變對利奇的態度,這對你很不利。”羅拉莉絲再次低聲說道:“你對利奇沒有好感,這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你不應該把這種反感顯露出來,並且帶到工作中。想想陛下當初怎麼對尼古拉四世?和尼古拉四世比起來,那個傢伙容易相處多了。”
這番話同樣說得很輕,卻讓密斯拉寒毛直豎。
她第一次想到,如果她和利奇之間產生衝突,她的母親會做出什麼選擇?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做,母親又會怎麼辦如果是以前的話,她絕對沒有這個顧慮。
現在她多了個弟弟,雖然不是合適的皇位繼承人,但她若不能讓母親滿意的話,可能性還是有的。
一想到這裡,密斯拉不得不為自己爭辯幾句。
“你們難道不擔心蒙斯托克成長起來之後,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嗎?”她不能讓別人以為她和利奇的關係糟糕是個人因素,那會讓人感覺她不夠成熟。如果牽扯到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情況就好得多了。
安妮莉亞和羅拉莉絲互相看了一眼。
“你認為呢?”安妮莉亞問道,她問的當然是羅拉莉絲。
“不會,利奇缺乏一股霸氣,他不可能成為初代聖皇或血色帝皇那樣的人;蒙斯托克同樣也缺乏這種霸氣。這個國家頂多變成另外一個卡佩奇,或者另外一個畢克拿共和國。”羅拉莉絲敢這麼說是因為她清楚利奇沒有稱帝的意思,戰後的蒙斯托克仍舊會是共和國。
“我再加三個理由。”安妮莉亞說道:“一個理由是時機不對。這次戰爭讓整個世界大傷元氣,沒有半個世紀別想恢復;半個世紀之後他已經老了,能不能找到接班人都是一件很難預料的事。”
()
“第二個理由是,蒙斯托克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北面又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