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根本就是做夢,更別說城裡還有幾支近衛軍。變成鐵血騎士之後至少還有一搏的機會。”
旁邊的人總算從剛才的失落中走出來,他們並不是怕死,走出學院成為一個正式騎士的那一天,他們已經有了準備,戰死沙場對於他們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他們憤怒的是帝國對他們的不公,他們痛恨的是被人當做炮灰。
看到大家的反應,金髮青年知道自己成功了,他繼續說道:“就算大家接受改造,成為鐵血騎士之後立刻被送上戰場,你們也不要擔心。據我所知,現在上面下達的命令被執行的可能很低,就連兵團、軍團一級的軍官也不想打仗。你們在前線儘可拖延時間,在後方的人想辦法搞清楚我們的家屬是否被扣起來了。如果已經被扣起來了,還要搞清楚他們被弄到哪裡去?為了聯絡方便,我們還需要弄一套暗號出來。”
金髮青年做事確實很有條理,他一條一條地把大家需要做的事羅列出來。
沒有人對此產生疑問,此人在無形中得到眾人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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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一場大雨驟然而至。
一隊執法官走進這片被鐵絲網圍繞著的營地,為首的執法官大聲念著名字。
被喊到的全都是軍官。
每天這個時候,各級軍官要到執法隊報告。
這是弗蘭薩帝國一向採用的做法,實際上是讓各級軍官互相告密。
正因為互相告密,所以這種報告都是單獨進行。
那個金髮青年也在被喊到的佇列之中,他和別的軍官一樣穿上雨衣走出去。
把人召集齊,那些執法官押著軍官們離開營地。
在數百公尺外有一排房子,是看守這裡的執法部隊住的地方。
軍官們被帶往最左側的那排房子。
這排營房是特製的,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聽見裡面的談話,所以有三層隔牆,而且只有門,沒有窗,外面還有騎士站崗放哨,閒雜人等根本沒法靠近。
所有的軍官被勒令排隊等候,他們在雨地裡站成一排。
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終於輪到那個金髮青年。
他被帶進了第二間房間。
房間裡面只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矮小、微微有些禿頂的執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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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走過去在對面坐了下來。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兩個人居然一點都沒有執法官和被看押者的樣子。
“今天的情況怎麼樣?上面已經在催了。”那個執法官差點頭哈腰了。
佐德對於這個傢伙實在沒什麼話可說,再加上他一向對執法系統和情報系統的人沒有好感,所以不冷不熱地說道:“我這邊已經搞定了,已經有四分之一的人加入我們;其他人不是不想拉過來,只是因為我擔心人太多會出意外,萬一當中有人告密就全完了。”
“確實穩妥一些為好,你做得不錯,有四分之一也就夠了。等到你們動起來,其他人肯定會跟著你們一起。”執法系統的人天生謹慎,自然贊成佐德的做法。
“不過,有一些人我不太能夠肯定。我拉攏的全都是一線兵團的人,他們看得多聽得多,自然知道跟著我們才會有活路。但這裡還有很多二線兵團的人,那些人平時在背後罵得很兇,什麼都敢罵,可是我感覺他們心裡好像還有僥倖的念頭。”佐德看著那個執法官。
後者完全懂得他的意思。
“這很容易,我想,皇帝的心裡恐怕也把這裡的人分成幾種,先把二線兵團的人送上前線應該會符合他的心意,萬一局勢支撐不住、同盟的進攻太猛烈,一下子就打過來,還有你們這些一線兵團的人可以擋一下。”
這種說法頗為惡毒,卻非常接近事實。
那個執法官不打算去想佐德剛才所說的,是不是為了將接受改造的時間儘可能延後。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肯定要為自己考慮,即便他本人也不是因為崇敬海因茨才上這條船,而是他認為海因茨的想法是正確的,也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裡面的人想要知道他們的家人現在在哪裡。”佐德說道。
“他們已經被送往萊布尼徹,那裡有一個後方基地。”執法官壓低聲音,這不是什麼機密,所以他敢回答。
“我知道了。”佐德稍微安心了些。他原本擔心親人會和那些東線騎士的家屬在一起,那不是人待的地方。萊布尼徹就要好得多,他以前聽說那裡原本是武器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