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面那個人實力顯然比剛才被幹掉的傢伙要厲害幾分,此人用手中戰斧往外一磕,震開刺來的長矛,斧頭順著矛杆反斬。
那個同盟騎士連忙手腕一沉,用左臂上的護盾擋住這一斧。
那面護盾厚才半寸,如果是以往肯定會被一斧劈成兩半,但現在卻毫髮無損。
從戰甲出現的那一刻起,要攻擊還是要防禦,一直是騎士們爭論的焦點。之前一千多年裡,普遍的觀點是攻擊重於防禦,因為戰甲總會有薄弱部位;想要渾身上下沒有弱點,戰甲就太重了,會導致速度、靈活性的不足,造價也會非常昂貴,所以得不償失。
但現在有了能量裝甲,一切都改變了。
能量裝甲不需要太厚,防禦強弱取決於能量,而不是裝甲厚度。
防禦第一次超過攻擊。
“當”的一聲巨響,盾牌上迸發出一連串火星,撞擊聲之後是讓人牙酸的摩擦聲。
這次同盟騎士終於如願以償,他和對手僵持不下。
在他身後,那個刺客也終於動了。
同樣快疾的動作、同樣以自己人為掩護,身體完全藏在前面那部戰甲的背後,手中長矛如同一條毒蛇般竄出去。
這部戰甲的關節零件都是特製的,異常靈活,可以做出高難度動作。這個刺客的身軀詭異地扭曲,長矛從前面那個騎士的腋下刺出,角度詭異又刁鑽。
叮的一聲輕響,矛尖微微震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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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刺客毫不停頓,抽身就走,他甚至沒有興趣確認目標是否還活著。
他是一個遊走於戰場上的刺客,並不是執行特定任務的刺客,所以他沒有特定目標。如果一擊不中就說明對手或是實力強悍、或是運氣極佳,他沒必要多做糾纏,應該立刻脫離戰鬥,選擇下一個目標。一擊即中的話,目標肯定不會活著,完全沒有確認的必要,其他人會幫他確認,所以他也應該立刻離開。
天空中,數百架飛翼遊弋著。從一月下旬開始,一直到正式開戰之前的一連串空中大戰,最終以同盟的勝利告終。
特別是一月底之後,同盟亡羊補牢製造一批全新的、專門為了空中作戰而設計的飛翼,這些以一對正反對轉的螺旋槳推進的飛翼,有著細長身材、優雅的流線型機體,和可憐的載重量。
這種飛翼除了空戰根本沒有其他用途,但從它們出現的那天開始,戰場上空再次成為同盟的地盤。
此刻有一隊這種飛翼正飛往聯盟縱深,它們負責護航;在它們後方有十幾架“金雕”緊緊跟隨。
在其中一架“金雕”上,負責監視的念者時刻盯著掃瞄網,突然他接通內部的傳訊通道。
“我們的人已經到了,他們在十一點方向二十公里處。”
在掃瞄網邊緣有幾個閃爍的亮點,是他說的“自己人”。
僅僅靠能量反應當然不能確認對方身份,也不能肯定對方是否被俘,聯盟是不是弄了個圈套張網等待他們?所以他必須用暗號的方式,再次確認對方身份。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讓機群掉轉方向,要不然不等他確認對方的身份,機群就飛過去了。
十幾秒之後,對方的身份終於確認了。
機群開始降低高度。
離會合地點還有四、五公里時,“金雕”底部的艙門嘩啦一下開啟了。
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許多木箱掉落下來。
這些木箱一邊翻滾著一邊落下,一開始還聚攏在一起,但在下落過程中,狂風不停地吹著,將它們漸漸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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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地面還有兩、三百公尺時,這些木箱上全都彈射出一張張降落傘,墜落速度頓時減緩。
那隊飛翼繼續往前飛行,重新開始爬高,它們要飛過幾十公里之後才會掉轉方向,兜一個大圈子之後再返航。因為聯盟肯定有人正盯著它們,想透過它們找到深入聯盟境內的部隊。
地面的一片山坡上突然衝出二十幾輛“輕騎”。
這原本是一箇中隊,但現在只剩下這點人了。
“快,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儘可能地找到補給品,但實在來不及就別找了,安全第一。”指揮官在傳訊通道里大聲喊著。
他轉過頭來看向軍務官:“周圍有沒有掃瞄網?”
“放心,沒什麼動靜,聯盟肯定被我們殺怕了。我們這組人馬已經幹掉十六個基地站,聯盟的念者就算再多也承受不住這種消耗。”軍務官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初生牛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