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嘉利、卡隆和坎貝爾顯得頗為淡然,他們沒有感到驚訝,只有埃爾文微微變了臉色。
“這是不是有點過頭了?”埃爾文等到那個傢伙被拖下去才問。他不是有意替此人求情,只是擔心利奇會越來越肆無忌憚,那樣的話,總有一天會搞到他的頭上。
“這幫人不為任何派系所容,未來的蒙斯托克根本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對於他們來說出路只有兩條,要不成為自由騎士,要不就是離開蒙斯托克。後者又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像當初的我們和海格特一樣,前往同盟其他國家參戰。另外一條……就是投向聯盟。”利奇停了一下,接下來的話有些牽強,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他總得給出一個理由:“現在他們的表現證明他們選擇最後那條路,我相信證據是有的,只不過要等到打下瓦雷丁之後才能找到。現在事態緊急,必須要做出決斷,所以我才詢問大家的意見;既然大家都同意他有罪,那麼我就先做出判決了。”
利奇轉頭對嘉利說道:“這個豪格應該是首惡,其他人可能不知情,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下令把他們逮捕為好。等到將來打下瓦雷丁之後,再一一檢查他們的身份。”
嘉利肯定和利奇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她同意了。
埃爾文和坎貝爾也沒說什麼。對埃爾文來說,那些人也是一個麻煩,自從把他們一腳踢開之後,自己同樣也成了他們仇恨的物件。
短短半個月老頭就聽到不少謠言,這些謠言只可能是那些人散佈的。他並不在意謠言,但這東西像是蒼蠅,總是在耳邊嗡嗡直響,讓人感到厭煩。能夠借這個機會把這些雜音清除倒也不錯。
會議結束了。
嘉利的事情一大堆,莉娜同樣也是,她要儘快處理這次事件。卡隆也很快離開了,現在他一心一意管著自己的那片天地,像今天這種會議他其實不想來,因為他沒什麼存在感,有他不多,沒他不少。會議廳裡面只剩下埃爾文和坎貝爾兩個人。
突然間埃爾文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那個小子當初曾經被宣佈犯了叛國罪,現在他也用這招對付別人。”他的笑聲隱約帶著一絲苦澀味道。能夠隨意替別人定罪,只有上位者才能做到。“用一顆腦袋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順便把那堆不穩定的傢伙全都控制起來,我覺得沒什麼錯。”坎貝爾這次完全替利奇說話。
“你難道不擔心,他習慣這麼做之後會對我們兩個人的派系下手?”埃爾文看著坎貝爾,他有些疑惑坎貝爾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
讓埃爾文感到意外的是,坎貝爾輕鬆地笑了,反問道:“你認為那個小子真的和口號裡喊的那樣,打算搞軍人獨裁?”
“當然不是。”埃爾文對這點還是挺有把握的。
“那不就可以了?只要他沒興趣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裡,他又有什麼必要這樣對付我們?”坎貝爾現在並不緊張。埃爾文想了想,最後點頭。他已經明白坎貝爾的意思。
有目的,才會有行動。
利奇既然丟擲軍區制度,把整個蒙斯托克劃分成三大軍區,已證明他沒有打算獨佔一切;從他制訂的一連串規則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更傾向於分權,而不是將權力集中到自己的手裡。
()
“他現在是建立規則,對此他已經到了近乎於偏執的程度,他不會容忍別人破壞他的計劃。剛才他說的那番話恐怕是說給我們聽的。對於這個新的規則,我們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拒絕。如果我們選擇拒絕,他允許我們離開。”坎貝爾淡淡地說道。
埃爾文並不笨,他也看到這一點,只不過之前他一直憂慮,萬一利奇打算對他們動手怎麼辦?所以沒有想到這個方向,現在被坎貝爾點醒,他頓時恍然大悟。他看了坎貝爾一眼,從坎貝爾的神情中他可以肯定,這個傢伙已經選擇接受利奇的那套規則,那套規則和坎貝爾的理念沒有太大沖突。事實上那也曾是布魯姆和坎貝爾追求的方向。
“偏執?你說得一點不錯,我現在明白為什麼剛才的他給我的感覺這麼不舒服,他已經走火入魔。”埃爾文不由得苦笑。
“偏執是專家的通病,你不能不承認這個傢伙像一個專家,更多過於像一個騎士。這類人大部分時候能採納別人的意見,但是有的時候也很不講理,而且他們不會和你談論什麼利益。”坎貝爾現在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如果早些看清利奇的本質,他肯定會採取另外一種做法。
同樣他也感覺布魯姆死得很冤。當初的布魯姆何嘗不是因為擔心那個小子會朝著軍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