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座位上坐好,並且扣好安全帶。”
這套規矩也是利奇定出來的。他借用太古時代的作法,連安全帶都是學自太古時代中期的式樣。
飛翼的頭部漸漸壓下,穿過雲層時多少有些顛簸,夏季空氣亂流比較嚴重,這種顛簸是免不了的。
顛簸持續五、六分鐘,從視窗已經可以看到下方的跑道。
跑道的盡頭全都是前來迎接的人群。
利奇乘坐的飛翼是第一個降落,其他六架飛翼只能在天空中盤旋。
剛一停穩,舷梯就架好了,第一個走出去的自然是利奇的老爸。
利奇的老爸是復興黨的黨魁,此刻臨時政府完全由復興黨組成,所以身為執政黨首領的他,名義上擁有最高地位。
利奇的老媽勾著丈夫手臂一起往下走,不過她有意無意拖後半個身體。
利奇走在第三個,他一冒出來,底下頓時歡聲雷動。
前來迎接的人當然明白他們真正迎接的是誰。
底下的人不多。此刻的格拉斯洛伐爾沒有多少人口。
當初莫瑞納一戰,整座城市化為廢墟,幾十萬人喪生,格拉斯洛伐爾離莫瑞納極近,而且死在那裡的人很多是格拉斯洛伐爾人,所以格拉斯洛伐爾的居民全都對瓦雷丁人恐懼到極點。防線一失守,格拉斯洛伐爾人全都北逃,整座城市十室九空。現在住在城裡的這些人大部分是從其他地方遷來的,總人口連五萬都不到。
聽著完全不熟悉的口音,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利奇心頭絲毫沒有回家的感覺。這裡已經不是以前熟悉的故鄉,同樣,他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他。
進城的路上,利奇到處可看到戰爭留下的痕跡,大多是五年前留下的。這五年在瓦雷丁人的佔領下,格拉斯洛伐爾沒有得到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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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最終停在市政廳大樓的門口。這裡屬於新城區,也是格拉斯洛伐爾市最繁華的區域,當初105小隊駐紮的商業廣場就在離這裡兩個街區的地方。
五年前瓦雷丁人剛打過來時,新城區因為無險可守,再加上地方太大,所以格拉斯洛伐爾防禦指揮部把市民全都遷入老城區,新城區稍微差些的房子,全被拆毀用來構築防禦工事。即使是完好的上等房屋,大門、窗戶、鐵柵欄甚至地板都被拆下來挪作軍用。
現在至少門板都已經裝上了,只是看起來非常簡陋,有些根農是用木條釘成的。窗戶則用木條封死,然後貼上報紙。
在戰爭爆發前,這些都是城裡有錢人住的房子,現在卻像是一堆破爛。
市政廳大樓是少數被完全修復的建築物。
瓦雷丁人佔領格拉斯洛伐爾期間,這裡是佔領軍指揮部,不過所謂的佔領軍,人數最多時也只有一箇中隊。
從裴內斯飛到這裡用了七個多小時,對於利奇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對他的父母來說卻有些累了。
三年多來,老爸和老媽用不著像以前辛苦勞累,生活比戰前安逸許多,所以兩個人居移氣,養移體,身子骨自然變得嬌嫩起來,利奇的老爸在車上就哈欠連連。
按照他們的想法,一到住的地方先休息幾個小時,把晚餐時間往後挪一挪,吃完晚餐之後就睡覺,明天再接待訪客和處理公務。
想得雖好,可惜早在他們決定南下時,很多人已經得到訊息,他們從各地趕過來,為的就是見利奇或利奇的老爸。
在市政廳二樓的小客廳裡,老爸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老媽側身坐在旁邊。
選擇小客廳而不是大客廳就是因為地方小。在老爸看來,來的人應該知難而退,但他忽略這幫人的臉皮厚度,所以此刻的小客廳擠得滿滿的。
小客廳只有四張沙發,其中一張長沙發已經被利奇的老爸、老媽佔據,另外三張沙發上各坐著一個人。
有資格坐下來的都是和利奇的老爸認識的人。
一個是有過數面之緣的商行老闆。此人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利奇老爸這種小角色不在他的眼裡,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兩者地位完全反過來。說來也有趣,反倒是利奇的老爸對那個老闆有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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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是前預備役的軍官,和利奇的老爸共過事。當初格拉斯洛伐爾陷落時,此人因為受傷而無法北逃,瓦雷丁人來了之後也沒拿他怎樣。現在蒙斯托克人打回來了,這個人身為受過傷的老軍官,又沒有在投降政府裡任職,自然得到重用。
首先開口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