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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利奇他們看到瓦雷丁帝國的騎士有些往後撤退,有些卻一點沒動,撤下去的人過了一會兒又跑回來的原因。
萬般無奈之下,安德森只能再次和遠在卡斯莫利納的最高統帥聯絡。可惜的是,已經和最高統帥科爾薩克取得聯絡的不只他一個,那些兵團長也全都和統帥部取得聯絡,而且一個個都拍著胸脯保證,他們能夠守住裴內斯。在這種情況下,連科爾薩克這樣精明決斷的人也不由得生出一絲觀望之心。所以他既沒有答覆安德森,也沒有給裴內斯的兵團長任何命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子夜時分,裴內斯的北邊出現同盟的偵察分隊,利奇他們的援軍終於到了。與此同時,同盟的飛翼還將幾個兵團直接投放在裴內斯後方兩百公里的幾個地點,那都是後撤時必然要經過的地方。
到了這時,瓦雷丁帝國上上下下明白,情況已經相當不利了。
而且參謀總部也推演出戰局的發展,認為這樣繼續下去,不但裴內斯的三萬駐軍會損失殆盡,在蒙斯托克的所有軍隊也會全軍覆沒。科爾薩克才有些急了。他終於明白安德森的決定是對的。
凌晨兩點,裴內斯各個兵團終於接到安德森暫代蒙斯托克佔領軍總指揮的命令。
這是正式的任命,不像之前只是取得最高指揮權,兩者有本質的區別後者只能指揮各兵團作戰,前者卻可以下令撤換抗命不遵的兵團長。瓦雷丁的軍隊終於撤了。
整整延誤七個小時,安德森的心裡充滿無奈和沮喪。一直以來他對最高統帥科爾薩克充滿敬意,但是這次安德森有了一絲不信任感。
他唯一慶幸的是,他沒有白白浪費那七個小時。他指揮不動守衛裴內斯的軍隊,但他有權力指揮外圍的守衛部隊。外圍守衛部隊裡有七成是被佔領國的軍隊,安德森不打算命令這些部隊也一起後撤,那不但是累贅,還可能會帶來危險。他只向瓦雷丁本國部隊下了撤退命令。與此同時,他也為撤退做準備。
他沒有帶任何東西,甚至連戰甲都沒有帶,所有車輛裝的除了能量結晶,只有通訊聯絡的裝置。
坐在擁擠的運載車裡,安德森激動在地圖上畫來畫去。這張地圖上全都是紅色、藍色的圓點和箭頭,圓點代表各支隊伍所在的位置,箭頭代表前進的方向。
他不知道此刻他的這輛車和獨立軍的軍團指揮車看起來非常相似,而他正在做的事也和嘉利指揮作戰時的作法一模一樣。
說到快速機動作戰,瓦雷丁帝國是先行者,安德森恰好是最早一批運用這種戰術的騎士。戰爭全面爆發之初,安德森因為有這方面的經驗,被弗蘭薩帝國借調往中線。
不過安德森沒有嘉利和利奇的好運。度過最初的適應期之後,弗蘭薩人感覺自己已經學會快速機動戰的精髓,安德森和他的人馬失去作用,被踢回東線戰場。在東線,為首的畢克拿共和國不喜歡這種冒險的作戰方式,特別是當他們突襲布勃卡失敗、突襲部隊全軍覆沒之後,他們越發趨於保守。在那個時候,安德森被調回蒙斯托克。雖然地位提升,但安德森的職責卻是守住防線。
當嘉利和利奇在研究機動作戰的時候,最早運用這種戰術的安德森卻只能在戰報和地圖上做著理論方面的研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場大潰敗倒是給了他一個展現實力的舞臺,也給了他驗證自己那套理論的試驗場。安德森還有另一個優勢。
不久之前西線剛有過一場大撤退,其中有成功的經驗,也有失敗的教訓。那場大撤退,前期穩紮穩打看似沒有大錯,但在安德森看來,這樣做其實浪費最為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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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撤退,應該像之後晝伏夜出,拼命往南狂奔。
裝備損耗之類的事雖然要考慮,卻不能成為畏縮的理由。至於沿路的堵截,最好的應付辦法不是一個個拔掉,而是不管不顧,將隊伍化整為零,從旁邊繞開。安德森憑著自己的認知,在地圖上畫著一個個紅色小點,這是他設想中同盟最可能派兵堵截的地方,他必須繞開這些地方;實在繞不開的只能犧牲一部分人,將負責堵截的軍隊拖住,保證大部隊順利透過。
這時負責通訊聯絡的軍官走過來,他將一張紙遞到安德森手裡,說道:“最高統帥讓我們退到‘征服線’之後,收攏人馬,構建一道防線。”
安德森驚耗地睜大眼睛,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紙。說實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科爾薩克大人居然會出這種昏招。
“最高統帥讓我再告訴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