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面子,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我年輕的時候,也沒有少吃這樣的虧。”海格特嘆道。
利奇暗自撇嘴,這個傢伙說起話來如此世故滄桑,好像他已經是深蘊妥協之道似的。
海格特走了。
病房裡面仍舊鴉雀無聲,那些傷員沒有剛才的活躍,全都坐在床上呆愣愣地看著利奇。
海格特很快就找了一個醫生過來,那個醫生幫利奇重新檢查了一下,就在出院證明上面簽了字。
從醫院裡面出來,利奇立刻就看到擁擠的人群。
和上一次的示威遊行不同,這一次沒有人喊口號,人雖然很多,卻靜悄悄的,所有的人全都坐在地上;只有那些高高舉起的布條,無聲地傾訴著他們的憤怒。
“怪不得送我進醫院的時候走的居然是後門,原來前面被堵上了。”利奇和所有的同齡人一樣有著一顆跳脫的心,而且唯恐天下不亂,不但在旁邊看熱鬧,還指指點點開著玩笑:“居然換成靜坐示威了,怎麼沒有像上一次一樣遭到鎮壓?”
海格特同樣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一點都沒有被示威者的真誠所感染,輕描淡寫的說道:“現在又沒有各國使節到訪,不會造成外國貴賓的不安,所以高層也就不打算對這些示威的人採取行動。”
街道上到處都灑落著傳單,利奇並沒有去撿,這些東西非常麻煩,他可不想沾上。
不撿那些傳單。並不妨礙他站在旁邊看。
只看了幾眼,利奇就滿臉狐疑地抬頭看著海格特。
腳下的那張傳單,通篇都在揭露高層的黑暗。
他挪到另外一張傳單前看了看。
這張也是一樣,上面羅列著某部委高官的私密。這些私密讓人看了感覺怵目驚心。侵吞公款、賣官鴛爵都只能算是小事情,很多事讓利奇噁心地簡直看不下去。
不過最令他感到震驚的是,這些傳單的落款全都是青年軍。
“這些不會是真的吧?”利奇問道。
“你指的是什麼?”海格特並不在意:“你問的如果是那上面揭露的私密,我可以告訴你,這些大部分是真的,只有一小部分是捕風捉影。如果你問的是後面的落款,青年軍根本就用不著做這種無聊的事,”
“這倒也是。”利奇對青年軍的風格多少有點了解。
青年軍是由一幫激進騎士組成的組織,這樣的組織根本就不會搞“煽動民眾”的把戲。
煽動民眾推翻現有政府,重新建立的新政府,仍舊會是一個民意政府。這根本就不是青年軍想要的。青年軍希望的是一個強硬的軍政府,如果做不到,反對的呼聲太高的話,他們也最多退讓一步,組建軍政分開的聯合政府。
“是諾曼聯盟的陰謀?”利奇看著海格特。
“很難說,也可能是某個野心勃勃卻實力不濟的組織。”海格特指了指那些正在靜坐示威的人:“那幫人裡面,九成的人確實是為了這個國家,他們有著滿腔的熱血,不過仍舊有一成|人有著各自的目的。有些是為了自己想要渾水摸魚,有些卻是包藏禍心,但是這些人偏偏最容易取得領導地位,因為他們懂得怎麼隱藏自己,懂得怎麼表現自己,懂得怎麼收買別人為他們吶喊助威,而且肯花代價。”利奇轉頭看著那些靜坐示威的人。
人很多,把整個廣場擠得滿滿的,就算是擁有看透人心的異能,也不可能一個個檢視。
“政治這種東西;就是讓人頭痛。”海格特不停地嘆著氣,這番感慨並非對眼前而言。
最近這段時間,青年軍內部也發生了分歧。任何地方都有妥協派和激進派,就算青年軍這個激進組織也是如此。雖然在底下的成員眼裡,青年軍是團結統一的整體,但是他們這些青年軍上層的人物卻很清楚,青年軍內部已經到了選擇前進方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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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著眼點,當海格特看著那些靜坐遊行的人的時候。利奇卻在掃視著四周。
他看到四周房子的窗戶後面是一張張人臉,這些人都只是在看熱鬧,甚至還在那裡指指點點。
這些全都是和以前的他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沒有那麼多熱血,對國家也談不上忠誠;只想著過好自己的日子。
這個世界上還是小市民更多一些。
一想到小市民,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反正現在等於是休假,這段時間住在家裡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在此之前,他必須到艾斯波爾住的飯店去看看。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