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柳六?”大廳裡突然出現一群人,為首的中年男子束冠長鬚,五官雖不算極英俊,卻自有一種翩翩君子之氣。只是,他這句話的語氣相當冷漠,像是強忍著什麼爆發一般,其他幾人皆無聲息,一時間,大廳裡形成一種微妙的沉默。
“我是柳六,請問白道長…您請我來,究竟何事?”忐忑著著,她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
“何事?你自己難道不清楚麼?”白沉香咬牙,表情雖然平靜,但是額角的青筋洩露了他真正的情緒。“這一切難道不正是你的安排?給我一個那樣的徒弟不說,還把我寫成這樣的品性!”
他越說越激動,在大廳來回踱步,喋喋不休的吐苦水,“為了故事的需要,寫我冥頑不靈,固執死板,不懂變通…這一切我也認了,清者自清!相信日久人心自見!可是…”說到一半,他突然“唰”的轉過頭來,死死地盯住柳六。
完蛋了!某人心中一片慘淡。
“可是!你居然准許別人那樣的詆譭我!什麼白總受!什麼之我見!我白沉香一生的清白都毀在那短短的一千多字上!現在…我失望的是來到這裡的為什麼是你不是她!(詳情參閱作品相關)”
直到被眾人拉出好遠,柳六仍然能聽見他憤怒的咆哮聲:“我怎麼可能是個受啊啊啊!!!~~”
真是九死一生…這樣感嘆著,她輕拍胸口為自己壓驚。還沒等氣息平穩,便感到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蒼穹…師叔…?”
“柳六姑娘,這件事師兄態度雖然過激,但未能阻止流言,柳姑娘多少也要負些責任。”他漫不經心的喝了口酒“即使是我,也不知能勸住師弟幾分。”意味深長的語調向柳六暗示著什麼。
“請蒼穹師叔為小女子做主!”混蛋,這分明是強迫行賄!
“那麼,阿魚的事…以後,還希望柳姑娘能給她一份平靜。”說著,他頓了頓“曾經發生過什麼也好,我們二人是何關係也好,都希望你不再提起,這,可能做到?”
“當…當然…”沒想到啊,看來事情比我寫的還複雜,柳六心中暗道,若能回去…嘿嘿,哪裡用得到我提起…蒼穹師叔啊,你們的事情,早就滿城風雨了…
“我這人一向言出必行,但是,如果對方違約…”蒼穹微微笑了下,背對著陽光的面孔顯得有一絲陰森,“有時候,我是很贊同魔派道友的一些做法的。。。柳六姑娘本聰慧過人,更何況你的身份,想必十分了解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柳六的腦袋點的像撥浪鼓,開玩笑的吧!這傢伙應該只是不拘小節,狂傲不羈的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
直到被燕小乙送下山,柳六的精神仍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對方喚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她抱歉的對燕小乙笑笑,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榮成花落外,就數眼前的人對自己最是“和藹”很顯然,她早忘記自己是如何被“請”上山的了。
“柳小姐,這是桃花師叔他們,讓我務必親手交到你手上的。”
看著手中的信函,儘管柳六經歷瞭如此巨大的變故,仍不免感到驚訝,在山上僅一面之緣(忙著拉開暴走的白沉香)的其他幾位師叔,竟然聯名給自己書信?
想詢問下燕小乙,一抬頭卻看到那人逃也似的御劍飛走了。
“咦?那不是燕師兄麼?為何走的這樣急?”在她身後,一個溫柔的女聲奇道。
轉過身,發現說話的是許久不見的容城花落。兩人看到對方都有些驚詫,榮成本就不是多話的人,柳六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所以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
過了許久,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榮成花落深吸口氣,轉過頭定定地對柳六說:“柳小姐,榮成有一事不明,還希望你指點一二。”她頓了頓,微微泛紅面孔目光水樣溫柔,“就是…關於蒼穹師叔…他…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看著眼前執著單純的少女,柳六心中浮現出那張逆光的,陰森森的笑臉,她覺得這輩子從沒這麼理解過“天人交戰”的意義。
“啊!”正在躊躇,榮成花落突然歉意地一笑,“柳小姐,師傅傳音有急事招我速回。”
“既然如此,榮成姑娘不必拘禮,正事要緊!”太好了!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某人誠心答道。
“那麼…剛才的事情…還望有緣之日,柳小姐能為榮成解惑,還有,師傅說,帶給柳小姐的信請您務必認真考慮。”說罷,深施一禮,便離開了。
究竟是什麼事呢?禁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