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你沒事真好。”病態色的小臉洋溢著不符年齡的成熟,池田在某個方面來說,和小雪一樣的倔。
“你,為什麼還跑回來?明明回酒店去了,要是不回來,也不會受傷。”責怪的口氣,總是被女孩子保護著,身為男生的自尊心多多少少有些影響,更何況,每次她們都那麼讓人心疼。
“手冢,我喜歡你,就這麼簡單,我回到酒店,可又放心不下你,所以又跑了回來,對我來說,只要你好好的,我池田戶採挨一刀又如何,也許你覺得我輕浮,一個女孩子追男生追到了法國,還厚臉皮的每天纏著你,其實早在來法國之前,我就做好了被你討厭的準備,我不想因為自己的軟弱,而錯失與你在一起的任何機會,你明白嗎?”
池田的坦率讓我有些羞愧,我一個勁兒地逃避著,卻從未想真正解決這件事,相較池田,我的確懦弱不少。
“手冢給我們雙方一個機會好嗎?如果真的不合適,我不會再勉強。”池田的話在病房的漠然裡顯得更加卑微,我大腦的空白裡,竟浮現出,一年前海邊別墅裡,池田猝不及防地羞澀之吻,如果只是給彼此一個機會,那好,試試吧!
“恩。”短促地回答後,是池田欣喜的淚……
————————————回憶慫慫後又切回現實的杯具分割線———————————
撥通電話後,我先開口:“戶採,現在有空嗎?去你家路邊的咖啡廳聊聊好嗎?”
“恩,國光我現在先去那裡等你哦,要快點到哦!”歡快的聲音和今日小雪的凝重顯得太過鮮明,一想起小雪為了保護自己承擔的那些‘罪名’,我就忍不住想給自己幾拳!
十分鐘後,我到了那家咖啡廳,一進門就看見靠窗的座位上坐著溫婉的戶採,還是恬雅中帶著倔強的女孩,今天對她也許是殘忍,也許也是報復,害死了小雪,這是我無法容忍的,不管她是否打著‘愛’的旗號,錯了就是錯了,成年人要承擔自己犯下的錯,誰也不能逃避!
“我今天有事想和你說。”我開門見山道。
“好啊!國光很難得會主動找我,我很開心的呢!”還是一如既往的笑,但笑的開始有些慘淡了。
“獎盃和照片的事實你策劃的對吧!我只想問問,你有沒有後悔過。”我覺得我此刻平靜得可以忽略空氣的流動。
“你,知道了,是跡部說的吧!呵,還是瞞不了,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會後悔,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那怕是對你那抱有**之想的妹妹下手,只要排除障礙,我就有信心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很肯定告訴你,即使再來一次,我也會做同樣的事!”
雖然早已料到戶採的秉性會說這樣的話,可聽到和預料到還是兩回事,攥緊了拳頭,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閉上眼,深呼吸了一會,平靜地說出了‘分手’兩個字,現在,我連她的臉也不想看到。
“小雪死了,一年前的事了。”思索後還是告訴了她。
“我也應該猜到她這一年都杳無音訊,是發生什麼了,不過,她真的很守信用。”池田涼涼地開口。
“你和她做過什麼約定?”我一把抓緊她的手,小雪走之前還見過她!
“恩,我們還打了一場,沒想到身患重病的她,也還是那麼厲害,她請求我呆在你身邊,照顧你,而我以讓她離開為約定,答應了這件事,我想,如果我們並不是情敵,或許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獎盃和照片的事我只能對她道歉,但我還是不會後悔的!”
池田起身離開,轉身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眼淚,滑了下來,我心裡那一刻,真的相信她是後悔的,眼淚,是彌補的一種方式,人逝已斯,我縱使以同樣的方式報復回去,我就能得到失去心愛的人安慰?我們都不再是孩子,這道理,我們很久以前便懂得了。
七年已過,我從最初的青澀,成長為現在的堅韌,我在大大小小的世界性比賽中露面,一次又一次站在巔峰上,當然,我也無可避免地和龍馬相遇了,早在三年前第一場的比賽我們針鋒相對時,就鑄成了我們日後的巔峰對決,龍馬也長大了,以前囂張的氣焰早已被磨礪的有些老成了,小雪的死訊,讓他消沉了一陣子後,便慢慢走出了陰影,我知道,少年的初戀,往往讓他們刻骨銘心地可怕,執著的少年亦是如此!
我也發現,龍馬的每場比賽也總有一隻小尾巴跟著,黑髮黑眼,是個中國女孩,大喇的性格,迷糊的個性,都和小雪如出一轍,龍馬說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天,應該就是小雪離世的那天,我曾問過龍馬,那個女孩,是否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