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些受傷的犯人進醫院,陸海濤偶爾也跟庭傑見過面,可是庭傑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而陸海濤也一直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在庭傑面前,他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可是今天突然間看到庭傑對宋柏宇的態度,陸海濤感覺自己一輩子活到狗身上去了。
“庭院長開玩笑了,您一天日理萬機,我哪能有點事情就麻煩您啊。”看到身邊幾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宋柏宇知道庭傑對自己的態度熱情得過火了。他臉上不由露出了苦笑。
半個月前李毅來人民醫院講座時,順便把宋柏宇也給叫上了,宋柏宇當時只是想認識一下庭傑而已,卻沒想到李毅會在庭傑面前對自己推崇備至。
宋柏宇雖然最終沒有在講座上露面,也沒有在庭傑面前發表任何見解,但是庭傑卻對宋柏宇卻不敢有任何怠慢,能被國內中醫界權威推崇備至的人又能簡單到哪裡去呢?何況人民醫院之所以能夠邀請李毅到人民醫院講座,也完全是因為宋柏宇的關係,後來李毅又親自幫忙宋柏宇辦理出院手續,更是可以看出李毅跟宋柏宇良好的私人關係。
於公於私,庭傑都有必要好好地巴結宋柏宇,是以庭傑今天在辦公室窗前無意中掃到宋柏宇來到自己醫院後,他立即一路尋了過來。
“柏宇,你今天來醫院有何貴幹?”看到宋柏宇臉上的苦笑,庭傑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臉色一整,平靜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一個同事的父母患了鼻咽癌,而貴醫院似乎對兩位老人的治療有點難以下手,所以我想親自動手幫他們治療一下。”宋柏宇本來就打算找庭傑說這件事,現在庭傑既然下來了,宋柏宇自然開門見山地提了出來。
“啊,你要親自動手治療兩位老人的鼻咽癌?”庭傑聞言,表情終於變得嚴肅起來。
庭傑是一個做事非常認真的人,對病人負責更是他的人生信條。對宋柏宇熱情是一回事,但是任由宋柏宇亂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是,這不是胡鬧麼?庭院長。你來得正好,這小夥子剛剛還嚷著要辦出院手續呢,還說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兩位老人的鼻咽癌痊癒……”劉德元看到庭傑面色變得嚴肅,他覺得這才正常。
“劉主任,你先不要說話,聽宋柏宇把話說清楚。”看到劉德元有喋喋不休的趨勢,庭傑面色不悅地打斷了劉德元的談話,疑惑地看向宋柏宇:“柏宇,你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兩位老人的鼻咽癌痊癒?”
上次在自己辦公室時庭傑見宋柏宇一再謙虛,他下意識地認為是李毅誇大其詞了,宋柏宇或許並沒有李毅說的那麼有本事,此時仔細一想,李毅完全沒必要透過這種手段來給自己介紹宋柏宇,那也就是說,宋柏宇可能真的很有本事。
想到這裡,庭傑心中很是激動,他滿臉渴盼地看著宋柏宇。
“給我一盒針灸用的長針,再拿一點消毒酒精,很快您就知道結果了。”宋柏宇不置可否地對庭傑說道,臉上盡是自信而從容的笑容。
“針灸,你居然想用針灸的功夫治療鼻咽癌。這也太荒唐了,要是中醫能夠治療鼻咽癌,我怎麼會沒聽說過呢?”劉德元聽到宋柏宇的話後,再次不可置信地出聲反駁道。
“你沒聽說過並不意味著針灸沒法治療鼻咽癌。”庭傑冷冷地看了一眼劉德元,立即轉身吩咐護士去拿長針和酒精。
庭傑講究的是實事求是,並不喜歡多話的人,劉德元雖然醫術精湛,但是實在沒有口德,所以庭傑對這個人並不是很喜歡。
幾分鐘後,護士就端著一個暗紅色的長方形盒子走進了病房,與此同時她的身後還跟了幾個陌生面孔。
“你們這是?”庭傑看到醫院的幾個中醫都跟了過來,他出聲問道。
“庭院長,我們聽小黃說有人能夠用針灸治療好鼻咽癌,所以想過來觀摩學習一下。”為首的老中醫看了一眼庭傑,滿臉懇求道。
“這……”庭傑滿臉為難地看著宋柏宇,他自然希望自己醫院的醫生能夠學點東西,其實幾個老中醫剛進病房,他就看出了這幾個人的來意,只是故意把這番話問出來讓宋柏宇聽到而已,想看宋柏宇表態而已。
“沒事,隨便看吧。”宋柏宇看到庭傑的眼神,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宋柏宇並不忌諱別人學到自己的手法,其實他的手法也沒有人能夠學得到。
接過護士手中的針盒,宋柏宇一邊用酒精棉給銀針消毒,一邊吩咐著說道:“脫掉病人上身的衣服。我要用針了。”
小護士聞言,立即聽話地脫掉了華月蓉公公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