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特瑞送你去。”
剛剛經歷過這樣的事端,楚靖天還是在小舞出門的是派去自己身邊的精銳,生怕再有什麼閃失。
……
走進醫院,他只覺得周圍的人看他的眼光似乎有些特別。
“就是他,院長家大公子就是因為他才受的腿傷。”
“不過這男人長得真是妖孽呀。”
“你沒有看報紙嗎?前兩天才發生的事,震驚東南亞,在緬甸金三角那裡黑幫火拼死了好多人呢。”
“院長公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怎麼跟這些幫派分子混在一起。”
……
“小舞,以後不用這麼每天都來看我了。”
歐陽半靠在病床上,沒有看他,剛剛小舞削好的蘋果被他就那樣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歐陽?”
小舞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們那樣的關係,歐陽卻對他說出那樣的話,他覺得自己的腦袋甚至突然有些短路。
“我和弟兄們一起去緬甸救你只是因為我們曾經是多年的好兄弟,沒有別的。”
好兄弟!
他們相識九年,同居五年,只是分開了半年,怎麼突然前面所有的過往都被抹煞了,他們只是好兄弟嗎?
小舞突然覺得眼前的歐陽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呵護著他,疼愛著他,願意將整個世界的珍寶都搬到他的面前討好他的歐陽,他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裡沒有溫暖而執著的愛意,有的只是漠然和冰冷。
他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人摘下來放進冰窟窿裡一樣,透心的冷。
但他並不死心,他緊緊地咬著下唇,咬得殷紅的唇瓣流出血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我的確和你一起荒唐過幾年,可是我有自己的身份,有自己的家族,除非是腦子撞壞了才會放棄這些,我那時候是嘗過你的味道,覺得欲罷不能,但是誰年輕的時候沒有荒唐過呢,現在我已經不是那個不懂事的年齡了,我也要結婚,要成家立業,而且不久的將來還要繼承家族的事業,怎麼可能那樣繼續浪費時間和你一起胡鬧。再說……”歐陽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出那句真相中的真相:“再說你也不是以前那個清純可人的少年了,難道你沒有照過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跟個白粉鬼似的,一想起那個佩特拉將軍抱著你不知道滾過幾十上百次床單,現在被你碰一下,我都覺得想吐!”
小舞瞬間臉色蒼白如紙,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的嘴唇顫抖:“你……”
“難道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些嗎?小舞。”歐陽一字一字說出那句話:“我已經不愛你了!”
小舞頓時覺得手腳冰涼。
他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的病房,又是怎麼走出的醫院。
走出醫院的時候他幾乎摔到了地上。
“少爺,您沒事吧。”特瑞連忙扶住了他。
“回家。”他簡短地說出這兩個字,上車以後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90
90、鎖鏈2 。。。
晚飯小舞一口飯也吃不下去,楚靖天問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多說,只是推說自己胃口不好,那天晚上他一直輾轉返側,無法入眠,披上衣服,獨立走出去在外面的花圃裡坐了一會兒。
初秋的風吹過,他卻覺得那年的秋天竟然那樣地冷。
吹得他透心地寒。
那夜的月光很明亮,靜靜地撒在花圃裡,那些曾經如火焰一樣怒放的火紅的玫瑰花這時候已經衰敗,花枝上仍然殘留著殘落的花瓣,有些乾枯,已經不復曾經的明媚豔麗。
只是一句不愛了,就抹去了五年漫長的相伴的日子?他覺得無法接受,心裡空落落地,沒有一點著落,他以為回到香港,他就能夠找回往日溫馨快樂的日子,他曾經夢裡也想化做飛鳥飛回故鄉,可是當他慶幸自己有生之年還能有回到這裡的一天的時候他發現一切都已經變了,不復再像從前。
或許那樣對那些平凡日子魂牽夢繞不能平復的人就只有他一個,真正在乎那段愛的就只有他自己。
“曾經歡天喜地,以為就這樣過一輩子。
走過千山萬水,回去卻已來不及。
曾經惺惺相惜,以為一生總有一知己。
不爭朝夕不棄不離原來只有我自己。”
王菲那清靈縹緲的聲音曾經是他的摯愛,如今卻才回味中那歌詞中的苦澀味道,原來只有我自己……
他曾經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