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羅焰忽然覺得郭伯伯的話說的好沉重,而他心中形成的,又何嘗不是另一股沉重?
寬敞的室內忽地寂靜了下來,突來的一句話打破這一室寂靜。
“啊哈!我就奇怪‘冷血閻羅’昨天怎會在這裡哩?原來是一大早有‘老少閻羅’會議。怎麼,兩位閻羅是不是又再商討哪家公司‘陽壽將近’,該給予終結了?”郭瑋把自己的父親比喻成“老閻羅”。
“你不是去打高爾夫?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羅焰問。
“高爾夫球場此刻正下著雨,那麼冷的天氣,你不會叫我冒雨打球吧?我可不像你是”變溫“動物,血是冷的。”
“你若是把耍嘴皮子的功夫拿到工作上,保證成就非凡!”對於這種不成材的兒子,郭有德真是頭大。
怪事,他教導兒子和羅焰的方法是一樣的,怎會兩人性情南轅北轍?!
“非凡?讓商界又多一個六親不認的‘閻王’?哈!那倒免了。而且他叫‘冷血’閻羅,那我要叫‘雞血’、‘鴨血’,還是‘狗血’?”
“小子,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狗嘴裡吐出象牙不是很恐怖?你看過狗嘴中長出兩支比它體型還大的象牙嗎?”
眼見父子倆又鬥起嘴來,羅焰站了起來,“我到外頭走走。”
“喂,你別急著走,我有事要宣佈哩。”郭瑋看著老爸,然後把頭抬高,“我在我父親面前宣佈一件事,請他當見證人了。”
“見證人?”羅焰的心思轉得何其快,他冷冷一笑,心中瞭然個七八分。“如果是為了一個女人的爭奪戰,那就甭提了。”
“你什麼意思?”郭瑋不高興的沉下臉。“我承認我各方面條件或許不如你,但是就追女人而言……”
“你一樣爭不過我!”
“是!我可能爭不過你!可是,我起碼給得起真心,不像你,只給了一層虛華的物質糖衣,裡頭卻連半分真心也沒有。”慕羽童是他真心想要的女子,他不許她被羅焰這種給不起愛的男人糟蹋了!
見哥兒們倆為了一個女子吵起來,郭有德有些訝異,更多的是不悅!男兒志在四方,要有意氣之爭,然而若物件是女人,那就免了!
是哪個女人有這等魅力,叫這兩個從十六、七歲就在一塊的好友這般爭奪?莫非……
“真心?她肯要嗎?”羅焰無意多談。
“你太自以為是!羽童若看上你,她真是瞎了眼。”
“注意你的用辭,不管她是不是瞎了眼,我都會讓她成為我的。你以為你有辦法得到她?”
郭瑋臉一紅,“只要你不介入!她……她遲早是我的。你也怕她對我有意思吧?否則你就不會千方百計地阻撓我們約會交往。想必昨天我和她的約會也是被你破壞的吧?”
“如果她真想和你約會,無論我用盡方法也阻撓不了。”
“你少臭美了……”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口!”郭有德第一次看到兩人這樣爭鋒相對。“為了一個女人爭成這樣,沒出息!”
羅焰看著郭瑋,注意到他認真的眼神,不自覺地嘆了口氣,“羽童不能讓給你,她是我未婚妻。”他之前訂婚又退婚是商業間的互相利用手段,郭瑋是知道的。
“未婚妻?!哈……你少騙我了。”
“我之前有過許多女人,但是未婚妻只有一個,新娘也會是她。她就是慕羽童。”他吁了一口氣,“不信的話,你問郭伯伯。我待一會兒還有些事,先走了。”
郭瑋整個人呆住,直到聽到羅焰帶上門的聲音,才如夢初醒。“爸!羅焰說的是真的嗎?”
“嗯……”郭有德沉吟了一下,“慕羽童的確是羅焰的未婚妻,這婚事早在那女孩還在慕夫人肚子裡時就訂了。”
“又是指腹為婚這種事!老爸,這樣的婚事太可笑了吧!現在是幾世紀了,還流行道玩藝兒、更何況,羅家和慕家不是在十多年前就結仇了。這樣的婚姻……不妥吧?羅焰不會給羽童幸福的。”當初羅焰託徵信社找慕家遺孤時,他怎沒把資料開啟來看?
“這是羅焰的事。”郭有德橫了兒子一眼,“既是仇家之女,你以為那慕小姐會得到幸福嗎?”他冷冷一笑,“她實在生錯了家門,註定要來還他父親的債!”
老天!他就知道這婚事有問題。郭瑋雙手握拳,血氣往上衝。“爸爸,上一代的恩怨和這一代有何瓜葛?這麼對慕為仁的女兒,未免太殘忍!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爸!”